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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許凰回答，王姐已經擺擺手自己笑出來：&ldo;算我白問好了。你一定是認識她吧?&rdo;

許凰點點頭：&ldo;公司不準備捧她的話，為什麼要簽她?&rdo;

王姐繼續笑了笑，帶了一絲無可奉告的意思：&ldo;這個嘛，是上頭的意思。具體的我也不能透露給你。&rdo;

然後她頓了頓，看了眼低頭思考著什麼的許凰，想了想才輕聲說道：&ldo;還好你這位朋友比較謹慎，簽的不是長期約。&rdo;

聽到這裡，許凰總算明白過來了。感情是蘇岸得罪了人，這完全是因為有人在故意整她。

想到這裡，她倏地抬起眼睛：&ldo;你們這種吊著人的做法實在是…&rdo;

哪怕聽到同行指責的話，王姐的表情也很無所謂，她話裡的冷漠很是實在：&ldo;那又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我也只是聽從上頭的安排而已。你在這個圈子

裡幾年了，這種事情見的還少?&rdo;

她端起面前的保溫杯，似乎已經毫不在意剛才說的話題：&ldo;小許，你聽說過還陽水嗎?&rdo;

許凰看過去，對上了王姐意味深長的眼神。王姐繼續說道：&ldo;還陽水就是，滾燙的開水倒入帶蓋密封的杯子後，水汽上升化為水後再由蓋子滴下去的水。你可以試試，養生什麼的現在也該做起來了。&rdo;

坐在老闆椅上的女人，說完還喝了口水，她語氣裡的別多管閒事的暗示很明顯。

許凰&ldo;騰&rdo;地一聲站起來，在王姐瞬間變得嘲弄的眼神下，她迅速整理自己的人設：&ldo;那我沒什麼事，就先出去了，還有一堆事等著忙。&rdo;

王姐依然一副慢條斯理的模樣，像模像樣地客套道：&ldo;那行，我就不送了。&rdo;

許凰點點頭，微笑著出了王姐的辦公室，跟經過過道的工作人員依次打過招呼，最後才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許凰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做，現在有一大攤子事等著自己。秦朗，王國慶，王志國，還有蘇岸…每一件事都很棘手。她突然有一點力不從心的感覺。

許凰一隻手插進頭髮裡，把頭髮揉了又揉，另一隻手給蘇岸打了電話。

蘇岸那邊嘈雜無比，聽到許凰的話後，本能地先愣了一下才溫聲道：&ldo;我知道。小凰，我知道你們公司的一位領導對我印象很差。&rdo;

許凰聽到回答後，正在撥弄頭髮的手就停了下來，她實在沒忍住自己不太好的語氣：&ldo;你知道還簽約，你是不是傻?!&rdo;

電話裡蘇岸的聲音因為隔著介質，有些變音，但她話裡的遲疑仍然被傳遞過來：&ldo;我知道還願意簽約，是因為當初他特地透過王姐傳話給我說，不會因為以前的事而針對我，給我下絆子。&rdo;

許凰冷笑一聲：&ldo;怕是隻有你才會相信這樣的話吧。&rdo;她停了一秒，終於問出來那句猜測了很久一直想問的話：&ldo;是不是張總?&rdo;

許凰同蘇岸在福利院一同長大，然而進入社會後，再次交往甚密時，蘇岸已經是個未婚先孕的媽媽了。蘇岸嘴太嚴，許凰只知道小山楂的爸爸姓張。

蘇岸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道：&ldo;小凰，你就別猜了。我之所以這樣坎坷，也都是命。&rdo;

許凰聽到蘇岸嘴裡的&ldo;命&rdo;這種怨天尤人的單詞蹦出來，她額際的青筋也隨著蹦出來。

她忍了忍，聽到蘇岸繼續在那邊猶疑不決：&ldo;不然，這事你別管了。我會儘快搬出去，你幫我照顧好小山楂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