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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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梳頭的技術和做飯一樣,也不可言說。
“三哥,疼疼疼。”姜月咬著包子摸自己要被扯掉的頭髮,她眼睛梳得都被吊起來了。
“你懂什麼,梳緊點好看。”聶照雖是如此說,手上還是輕了些。
“可是三哥,現在時興鬢如雲堆,要鬆鬆的好看。”
“……他們沒有審美,梳緊了精神。”
“哦。”三哥梳的頭髮比她梳的好看,姜月還是選擇信她三哥。
聶照當然懂雲鬢霧繞之美,顯得人優美輕盈,也能修飾面型,這東西好是好,但問題所在的關鍵在於,他不會……
他給姜月梳了個自己拿手的雙環髻。
姜月原本就眼睛圓圓,現在被梳得腦殼圓圓,腦袋旁邊又有兩個圓圓的環,走出去,人家下意識就會覺得這小娘子名字叫圓圓。
姜月頂著一頭圓圓,埋頭苦吃圓圓包子,聶照在盒子裡翻出一對紅色髮帶,分別系在她
兩個圓圓的環上做裝飾,然後捧著她的腦袋上下左右欣賞打量,最後得出結論,感嘆:“真喜慶,我的手怎麼這麼巧。”
姜月這兩年抽條倒是沒怎麼抽,不過倒是養得白嫩有氣色了,窈窕鮮嫩,一掐就要出水似的,眉眼橫波,靈秀動人,頭髮也不再是個小丫頭的黃毛,變成了秀麗的黛色,聶照養孩子活潑一些,她現在能跑能跳能笑的,現在到了叛逆的年紀,有時候還會跟他頂上兩句嘴,看他生氣了再哄他。
總之,她十二歲之前的日子在記憶裡變得很淡很淡,淡的如水一般,有時候想起,就好像上輩子的事。
聶照叮囑她考試注意事項,姜月把最後一口包子塞進去,“嗯嗯”點頭。
他戳了一下她的腦袋:“你別光答應,再考個丙你看我不把你屁股抽開花。”
姜月知道他才不會真的打自己,頂多嚇唬嚇唬,嘿嘿笑了兩聲,就算糊弄過去,把最後一口包子塞進去,站起來挎上書袋,跟他告別後,小跑著出門,奔向學院的方向。
聶照扶在門邊叫她:“你慢點,剛吃飽就跑,也不怕跑壞了胃,昨晚剛下過雪,再摔斷腿。”
“知道了知道了!”姜月笑著回身,跟他招招手。
聶照和每個逐城的家長一樣,在孩子吃完早飯後,將碗筷洗刷好,整齊地擺放回去,整理一下房屋,再出門做工。
只不過他做工和常人不同,他今日受了委託,去理頓幾個混混,理頓是個含蓄詞,準確說,是清理,消滅。
這幾個混混是這幾個月新到逐城落腳的,卻已經掀了不少攤子,他們聽說城東十三坊主事的聶照是個好脾氣的,便直奔他這裡,有些想取而代之的意思。
聶照近兩年在不瞭解情況的外人看來,脾氣確實越來越好,畢竟要養孩子以身作則,他之前反思自己其身不正,帶壞了姜月,從那以後便開始修身養性,講道理了,能不見血就不見血,實在不行殺了不叫姜月知道,城東百姓識趣,統一口徑他們聶大人已經信佛兩年多不殺人了。
所以外面訛傳他是個可捏的軟柿子,也情有可原。
阿泗多少年了都沒升官,依舊在城東守城門,給聶照當孫子,聶照殺人他拋屍,分工明確自然。
他麻木地指揮著人把屍體抬上馬車,拖去飛鷲崖,然後指揮周圍百姓打水清洗地上血跡。
聶照順手用他的衣襬擦了擦短劍上
的血,阿泗早就習慣了,扯扯嘴角,當作沒看見。
“趙泗,我是真捨不得你升官,這麼多年,咱們兩個這麼默契,換個人估計真沒你好用,不過你的能力我相當放心,應該也是升不上去的。”聶照把劍收回去,手肘撐在阿泗肩上,咬著根枯草跟他道。
“殺人拋屍的默契,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