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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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晚一息行動,聶照就會反悔,連忙撐著身體要下床:“我,不,奴奴奴,好了。”
“奴奴奴什麼奴,養好病再說。”聶照摁著她的腦袋把她按回床上。
“奴,奴奴奴,奴真的好了。”姜月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掙扎著還要起身。
姚金娣也哀求地看向聶照:“大人,您看月娘一見您就醒了,還有精神了,可見大夫說她是心病是真的,現在中午,日頭大,讓大郎趕著牛車把她送回去吧,她在這兒待著也不安生,養不好病。”
“是是是。”姜月忙不迭點頭。
一老一少唱和著,姜月今日是鐵了心,爬也要爬回去。
聶照頭痛,自打見了姜月後,頭痛的次數與日俱增,混吃等死的平靜生活完全被姜月打亂了。
他從榻上抓起個薄毯,把姜月胡亂地裹成條狀,一把甩到肩上,扛著出門了:“走走走,行了吧,我現在就帶你走。”
姜月在他肩膀上被顛得快要吐了,捂著嘴忍下,她覺得這樣不太和規矩,三哥是她丈夫的兄長,被他扛著是不是算不守婦道?
但這話,她還是審時度勢地嚥了回去,比起不守婦道,她更怕被夫家拋棄。
走了一陣兒,姜月雖依舊暈乎乎的,但多少適應了,她抓著毯子,細聲細氣地喊他
“三哥。”
“做什麼?”
“三哥,你,你會不會,再,再把奴送人?”
“你要是再一口一個奴,我現在就把你扔大街上。”
“三,三哥,那我,我聽話,別,別扔我。”
聶照不由得勾唇笑了笑,還挺從善如流:“看你表現。”
“奴,不,我肯定!”姜月發誓。
過了沒多一會兒,她忍不住又說話了。
“三哥,聶,聶昧是什麼樣的人啊?他,他比你,還,還好嗎?”姜月病中傷春悲秋,想起自己那個英年早逝的未婚夫,心生悲痛,不由得問。
聶照撒謊都不帶打草稿的:“長得好看,一表人才。”
“多,多好看?”
“和我一樣好看。”
姜月傻笑兩聲:“那,那真的好看。”
“這是自然,我的長相,活著驚豔世人,即便死了千八百年,後人挖出來,也要豎起拇指感嘆,好完美的頭骨,好完美的牙齒,好完美的眼窩骨,好完美的肩胛骨。”聶照十句話裡八句都不走心,他說過便拋之腦後,人人都知道是戲言。
姜月卻支起頭,見到聶照圓潤飽滿的後腦勺,拍手為他鼓掌,說:“三哥,你,你說得對。”
聶照嗤笑,怎麼說什麼都信。
“三,三哥。”姜月安靜沒多一會兒,小心翼翼再次開口。
“你話怎麼這麼多?就不能一次說完?”
“……沒事了。”
聶照把姜月安置下來後,為姜月看診的大夫便巴巴主動跑來了,比起給徐姚兩夫妻漫天要價,他不僅不要錢,還是一日三次叫妻子把藥煎好了送來的。
姜月住在聶照的家裡,心裡算是安穩了,雖然他自那日帶她回來之後就再也不見人影,但她一日六次按時喝著藥,不到兩天人就痊癒了。
她好了之後,勤快地把家中重新打掃一遍,就連牆縫兒裡的土都摳仔細,摳乾淨,還翻出一袋發黴的面。
原本依照燦州規矩,年及十三歲,姜月就要開始近庖廚,以便煮羹燒飯,更好地侍奉公婆丈夫,但她還沒開始學,就被扔到逐城了,現在連怎麼生火怎麼燒水都不會。
聶照走的時候沒給她留下乾糧,姜月餓得受不了,用井水衝了點面,攪拌成糊糊,加了點受潮的鹽,也吃得津津有味。
面是細面,從她離開家後,就再也沒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