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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而站二人的肩頭。
都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齊眉勒著二龍搶珠金抹額,一件二色金龍穿花大紅箭袖,束著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絛,外罩石青起花八團倭的太子爺看起來威武大方,配上濃眉大眼還真有幾分帝王風範。
他身後長的是白色囚服的徐勝宇,額前落魄的一縷長髮隨風飄去,他跪在地上聽候發落。
薄澤玉卻遲遲不開口,等到銀杏將大地鋪成了黃色的階梯。他才幽幽開口,聲音像是從遠處飄來,“沒想到你是徐大人的兒子。”
他說的徐大人以前是鎮壓皇親國戚造反的有功之人,後來薄昭帝害怕他功高蓋主引人矚目就封他為王,定居河南遠離京城。這下年來,他倒也盡心盡責,並無怨言,也沒有要回京城的意思。薄昭帝曾多次在他面前提及,要是宮裡多幾個像徐大人這樣的賢臣就好了。
昨夜他收到快馬加鞭的文書,是徐大人親筆寫的求情信。縱他薄澤玉手握天下大權,也要給徐大人幾分面子。
這不剛下早朝就命人將徐勝宇帶來了。
跪在身後,看著他背影挺直腰板的徐勝宇不卑不亢,眼神無慾無求。“太子明鑑。”他昨天想過了,就算陳星蕊不是太子所愛的人,可她畢竟是太子妃,是生是死都是薄家的人,這一點他無法改變。
他會放棄。
再晚一點放棄。
“太子若有什麼想知道的事情,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薄澤玉對他的反應尤為滿意,本以為這件事情會不了了之,真是天助他也。
銀杏紛紛的時節。
徐勝宇冷清的聲音為一片生機勃勃點燃了一把火,“府上的桑瀾對我們下了毒,隨後以為黑衣人把我們救了還帶走了桑瀾,至於他是誰,相信穆姑娘比任何人都清楚,您不妨去問問她。”在沒有放棄之前,他會為陳星蕊掃清一切障礙。
薄澤玉雙後放在背後,頭頂串珠隨著他起伏,“我知道了。”他慢悠悠的轉過身,琥珀色的眼中倒映著一地黃葉和跪在其中的徐勝宇,“你若想留在朝中,我可以為你破例一次。”對於給予他情報的人給點甜頭倒也不礙事。
他高揚下巴,“啟稟太子,不日後我便會參加科舉,到時候自然會來到朝堂上。”
薄澤玉見他心高氣傲,也沒有強求,直接把他放走了。
他覺得徐勝宇頗有乃父之風,將來必成大器。
可他的忠心還有待考察,見慣不少場面的太子爺心中明朗,他對自己還有隱瞞。
“太子。”老公公上前稟報,“太子妃請來了,你看是否去偏殿坐坐。”
“不必。”縱使情深,也有不想見的時候。薄澤玉明白他不可能放開穆曉曉,也明白他必須要給戵璞一個交代,十幾歲的人表情卻像是閱歷頗深的老人,聲音也十分穩重:“去大殿。”
“擺駕。”一行人聲勢浩大的離開了。他的腳踩在鬆軟的落葉上,聽到樹葉咯吱的聲音,心裡卻滿滿都是穆曉曉的眼淚。
今後的路不再一帆風順,若與你同行,天上地下,九霄龍泉又有何懼。
此刻被薄澤玉深深思念和保護的穆曉曉正和陳星蕊醞釀一場惡作劇。
涼風習習,躺在床上滿身白粉的李微然揉著昏昏沉沉的頭從床上爬起來,她覺得自己的後腦勺好像被人打過一樣,一邊叫喚著一邊晃動腦袋,渾身上下每一個器官都在叫囂著疼痛。
她臉上的妝混著白粉勻成一灘黑一灘白。
放鬆脖頸的她朦朧中睜開黑眸,整個人一下子鎮住了。
蓋著床的紗布上血跡斑斑,李微然嚇得驚聲尖叫,人不斷往牆角靠。
整個人開始劇烈的顫抖,為什麼會有血。
“來人啊!”她抱著膝蓋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