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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冬青見了,忍不住偷笑,勉強蹙了眉,方去責備沈翎:「你這是怎麼說話的?我教過你多少次,在人前,休得胡言!」話畢,又在他耳畔低聲一句,「幹得漂亮!」
白家一行三人赴宴,此刻個個愁雲慘霧,花冬青趕忙致歉,演技驚人:「真是對不住,舍弟不懂事。」
商隱風度猶存,款款淺笑,定定站在原處,開口之時,亦是過了許久:「大家遠道而來,只為賀商某生辰,如此深情厚誼,商某實在愧不敢當。日前閉關,招唿不周,眼下設了賞花宴,還請諸位賞臉一敘。」
時間掐得恰到好處,商隱偏幫花家,顯而易見,且是堂而皇之。眾人知曉商隱對花家不錯,但從未想過竟以白家作為犧牲。
要知道,當年白家與繁吹谷的關係可是遠勝於花家。雖有微詞,但眾人見白卓下場,對待花家的態度也好上不少。
殊不知,這是花冬青與商隱的約定。沈翎前來赴宴,便是給他一個偏頗的藉口。
當然,事出得有因,這一方面就得歸功於白卓的高調作死。
第121章 無憑無據
賞花宴上,花冬青發覺沈翎心不在焉,連叫了幾回也沒個反應,眼瞅著沈翌面癱,只好捨近求遠,想讓越行鋒代勞,哪裡曉得連他也一同發呆。
話說花家四人,一下子呆了三個,要是讓旁人察覺,準得把剛才撿起的臉全給丟光。
花冬青從腳邊拾起一顆石子,直接往沈翎身上丟,待他有了反應:「喂!在想什麼!」
見她一臉凶神惡煞,沈翎不敢怠慢,只得假裝蹭茶,移去她身邊。
沈翎這一動,把那兩位的眼神全給引來,花冬青視若無睹,揪著他就問:「你們三個是怎麼了?剛才在落櫻堂還好好的,怎麼一出來就跟傻子似的?」
移步花宴的途中,越行鋒曾提起一事,沈翎也一道思量著,故而兩人深思發呆,但至於沈翌為何默在那裡,除卻他的性格,便再無解釋。
花冬青往沈翎臂上狠狠一掐:「你到底說不說!」
不過反應慢了半拍,沈翎一邊吃疼,一邊唸叨著虧大發了。瞧著花冬青依然搭在臂上,沈翎不敢再慢:「你不覺得那人有點奇怪麼?就是那個柴石州。」
柴石州,葉銘修秘密收下的義子,花冬青聽沈翎提過。在沈翎的描述中,他是一個人面獸心的混蛋,但這兩日看來,他倒是挺規矩,且是太守規矩。
沈翎低聲道:「他之前惹出不少事,數月前夕照樓那事,便是他惹出來的,後來京城劫天牢,也是他的傑作。像他這麼一個人,今天居然一句話也不說,甚至剛才白卓出糗,他連眉頭也不動一動,實在安分得不尋常。」
回想之前種種,花冬青亦有同感:「所以,行鋒覺得他會做一些事?」
沈翎點頭:「絕不是好事。」
花冬青暗暗看向越行鋒,發現他已不再發愣,正捧著一碟軟糕往嘴裡塞:「我看一切只是猜測,你看這副模樣,哪裡像是擔心會出事。」
沈翎循著看去,默默收回眼光,把白瓷碗推到花冬青眼前:「表姐,我的茶喝完了,能再給一些麼?」
花冬青白他一眼,把整壺茶給他:「這櫻茶是不錯,拿去吧。」
商隱恰好看到這一幕,揮手示意下人送了一隻半尺高的小陶罐過去。
沈翎愣了一下,回頭去看商隱,機械地點頭:「多謝世伯。」
一聲「世伯」,讓場子靜了些,商隱趁機說道:「既然你喜歡,便帶回去一些。若是喝完了,我再差人給你送去。」
眾所周知,繁吹谷雖是山櫻四落,然真正能製成花茶的,少之又少。商隱肯送,便是極大的面子,更藉此把之前偏頗之意坐實。
商隱雖是一字不提,但在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