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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翎把頭往那胸口埋了埋:「我也幫不上。」
「你現在可是花家少主,可別忘了。」越行鋒提點道,「若真有個什麼,你可以救他。」
「我?」與兄長相較,沈翎向來覺得自己一無是處,想不到今時今日竟是不同了。
「對,你可以。」越行鋒察覺他眼皮時不時一頓,想必是寬了心,便犯困。
沈翎果真很快睡去,越行鋒扯過薄被將他裹緊,眼角瞥見窗外掠過一道黑影。
在花家的院子,又是這個時辰……越行鋒淡然一笑,心照不宣,隨即翻了個身,與沈翎一同睡了。
夜風微涼,沈翌緊握一枚短鏢,前往九重溪中段。遠遠見僻靜處站著一人,隨即揮手甩出那枚短鏢,轉身便想離開。
短鏢生生釘入石壁,那人白衣一閃,拂過粼粼碧波,將沈翌攔下:「走得這麼急?」
沈翌冷聲道:「你要我出來,我出來了。人已經見到,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柴石州道:「不滿意的人,是你。你以為我沒見你是怎麼瞪我的?跟見了仇人,恨不得撲過來,把我啃得一乾二淨。」
沈翌將他遞來的手撇開:「難道不是麼?你們柴家,多年以來,除了陷害昭國公府,還會什麼?哦,還會勾結江湖中人,不擇手段。」
「說到勾結,我柴石州如何能比得過你們沈家?我不過早年受葉堡主恩惠,後來為了報恩,順道認他做了乾爹,這有何不可?再看看你家,居然娶了花家小姐,如今還犯下欺君之罪。說到不擇手段,哪裡及得上沈恪?」
柴石州說這話,顯然胸有成竹。的確,他沒說錯半個字。
沈翌量柴石州沒這個膽:「那你想如何?在繁吹谷,你做不了任何事。」
柴石州注視他的眼神,從咄咄逼人轉變為溫和:「我要是做什麼,豈非不自愛?你放心,這是商家的地盤,我絕不會造次。」
不知怎麼地,沈翌竟是輕易信了他,順著說道:「自己說過的話,還請務必要記得。若沈翎有個三長兩短,無論是誰,那罪責,我都會歸到你頭上。」
柴石州愈發喜歡聽他冷冰冰的音調:「若歸到我頭上,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追著我不放?這樣想來,我倒是有些期待。」
沈翌感覺他說話越發輕佻,盛氣凌人,甚至是狂妄。倘若再糾纏下去,只是浪費時間。背過身,踩上溪水沉浮的石灘:「告辭。」
「你果然急著走,不聽我把話說完?」柴石州並不急著攔他,似乎很清楚,他不會走。
「你說的還不夠多?」沈翌果真停步。
「還沒入正題,如何算多?」柴石州走到沈翌身側,與之相距不過二指,步法悄然,沈翌無所察覺,「沈少將軍,上回吃了我的解藥,身體可好?」
沈翌想來,近兩日驅動內息,並無翻騰之感,應無大礙:「無須掛心。」
柴石州沉聲道:「怎能不掛心?少將軍的藥,還有六顆在我這裡,若少一顆,只怕少將軍性命不保。」
沈翌即刻轉身,險些撞上他臉孔,好在戰場上磨練出的敏捷,極快地將身體移開。
柴石州又道:「那種毒,需服藥七回,方可化解。若少一回,死狀皆是慘烈非常。少將軍,你可要想清楚。」
「卑鄙!」沈翌說得狠厲,但臉上毫無動靜。柴家的人向來如此,無需訝異。
「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我柴石州還真是佩服少將軍。」柴石州躬身長揖。
「你我多說無益,告辭。」沈翌再無停駐,遂踏水而去。
第120章 有意偏頗
一日休整,由始至終未曾露面的商隱,總算將從涵清洞出關。眾人聽聞此事,紛紛理清裝束,準備前往落櫻堂一見。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