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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當」一聲,房門似讓人一手推開,那手勁還挺重。
「少主,到時辰了。」這一刻,羽的聲音宛若陰風,在某個不著絲縷的嵴背一掃。
一雙淡漠的眼眸把一切看在眼裡,不動聲色,好似前邊的睡榻空無一物。
沈翎顧不得形象,只管從越行鋒身上扯了半張薄被,勉強把身子給遮了,可眼皮子底下瞄見的,又使得他的臉噌噌泛紅。
被十指擰絞的褥子實在見不得人,凡是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昨夜發生了什麼。還有兩塊凹陷下去的地方……
沈翎頭皮一麻,急忙伸腿出去掃平。可小腿剛露出去,又是深深淺淺的痕跡。
羽的眼神依舊漠然,像是那兩人正襟危坐,十分正經、和諧。她重複道:「時辰到了。」
越行鋒一派從容,將薄被全裹去沈翎身上,自己彎了腰拾起衣衫披上。待他用髮帶將頭髮理清,方才問羽:「什麼時辰?」
羽的雙瞳默在那裡:「主人說,從今日起,少主必須習武。」
「什麼!」沈翎露著半塊肩,往前一顛,「真的假的!」
「主人在等。」羽突然衝上前,把沈翎從薄被裡拖出,直接往門外拽。
沈翎一手扯著薄被遮擋,幾乎淚流滿面,硬卡著桌腳,求饒說:「你急什麼?就不能讓我先穿個衣衫麼?我說你不在雲間成待著,回畫嶺做什麼,我說你……」
羽止步,回過神,幽幽看他:「快穿。」
天下間怎會有此等女子,看著沒穿衣服的男人,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莫非是在萬花樓看得慣了,所以看誰都一樣?
她笑了。沈翎清清楚楚看見羽笑了,萬分森寒。
在這個節骨眼,越行鋒竟然不幫忙,只站在邊上說:「讓冬青稍等,我和他,就過去。」
日子當真沒法過了,那個笑得很恐怖的羽竟乖乖聽了越行鋒的話,轉身就走。
沈翎怯生生道:「真的要去?」
他點頭了。點得很做作。
千葉臺上,花冬青鐵青著張臉,兩隻眼像是冒著火苗子,盯著姍姍來遲的兩人。
從她的眼神,沈翎能夠肯定,羽把一切的一切都給說了。花家少主被外人壓著,看那樣子還是經常壓著,一旦傳了出去,花家必然顏面掃地。
這時,花冬青瞧了越行鋒一眼,藏在身後的手,似乎擰出骨頭的聲響。
沈翎神魂一震,習慣性地躲去越行鋒後邊。
花冬青眼底的火苗子竄得更盛,手指著沈翎:「你是花家少主,畏畏縮縮像什麼樣子!你晚上胡鬧也就罷了,我能忍,但你在人前,就必須像個男人!」
她這意思……我不像男人?沈翎陷入沉思,竟然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
花冬青對越行鋒也不再客氣,全然不似那日相遇的糾纏:「你,給我站遠點!」
「好嘞!」越行鋒閃走的步法,竟是那樣嫻熟、那樣流暢。
「餵……」身前已無屏障,沈翎只得弱弱地站在花冬青面前。
「先試試你的底子。」花冬青一開口,一道銀絲便從袖間飛出。
沈翎呆立當場,眼睜睜看著那縷絲線幻化十數道銀光,纏著花狀,瞬息而至。他想像徵性地抬手擋一擋,可手還沒來得及翻,手背即是火辣辣的疼痛。
一道紅印像是鞭子抽過一般,在手背上猙獰。沈翎忙呵氣吹著,餘光見銀絲都散了去。
緊接著耳朵一疼,沈翎痛道:「表姐,別拎耳朵!越行鋒,救命啊!」
「救命?花家數百年來,從未有一人如你這般求饒!」花冬青愣了愣,貌似想起一個人,頓時噤聲。
「我根本就沒底子,還用得著試?」沈翎低著頭,拼命去尋越行鋒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