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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涯笑著舉杯,「不說客套話,期待下次合作。」
飯局不喝酒散攤很快,出來時也才六七點鐘,溫涯給李樂下了班,讓他回家休息,自己去沿路的生鮮超市買了些蔬果,過去牧野家開火煮上茅根竹蔗雪梨湯。
其實他這兩天心裡總是在想,想究竟為什麼長風、依霜跟小鬼王,都會出現在此間;為什麼長風沒了關於前世的記憶,可依霜跟小鬼王又好像知道他是誰。
他努力說服自己,想不通的事,不要總是去想,要專注當下,可看看sharon發來的明天見面的時間地址,卻總覺得不安得很。
他很怕長風前生過的不好,怕他們是因為什麼不好的事才來到這裡,又怕他們會告訴他,長風還要回去自己的世界。
想了一陣忽又恍然,當初分別時,他所盼的,不過是還能同他再見一面,再同他多說幾句話,如今能與他相伴這些時日,還能聽見他說一句「喜歡」,他有什麼好不滿足的呢?
瓜瓜趴在他的腳邊哼唧,它最近迷上了玩飛高高,特別喜歡被舉起來,有人在家便過來要求舉它。溫涯笑了,說:「要是真的回去,可就沒人舉得動你啦——」蹲下身,把它舉了兩次,然後親了一口它的小鼻子,像抱小孩子一樣抱著它,站在燈下,一起聽著鍋裡甜湯被小火煮沸咕嚕咕嚕的響聲,心也跟著靜了下來。
牧野最近的日程很滿,回家時溫涯已經睡過一覺又醒了,人睡得溫軟,被他的開門聲弄醒,也沒什麼壞脾氣,過來環著他的脖子抱了抱他,說桌上給他留了雪梨甜湯。
牧野怕他剛睡醒會冷,把他塞回床上,洗了澡回來他便已又睡熟了。只得捏捏他的臉,無奈地在他額上印了一吻,為他關了床頭燈。
翌日溫涯起的有些遲,昨天喝了梨湯止了咳,索性沒有繼續吃藥預防感冒,結果早上又犯了頭疼,半邊腦袋像是被敲了一根鋼筋進去,混混沌沌半夢半醒地睡到很遲才好了些。
起床洗漱時見鏡中人氣色不佳,眼圈發青,細看能看出疲態,不由感嘆年紀輕時不懂要好好照顧自己,奔三的路上便要受慢性病、免疫功能低下的侵襲,當真是百因必有果,誰也躲不過。
神魔妖鬼歷滄海桑田而容顏不改,凡人肉身卻短暫如蜉蝣,幾十載便日趨腐朽,也不知究竟哪種才算是有幸。
不過他也沒多糾結這樣深刻的問題,打理好自己出來時才發現剛剛牧野發訊息叫他睡醒記得吃早飯,看看時間,已經差不多要準備出門赴約了,便只衝了葡萄糖沖劑,回復了他一隻揣手手的小貓咪。
正午十二點,他叫了車過去雍和宮。
過了窄門,被領位引著走過灰牆灰瓦,進了玻璃封頂的院子,才發覺店內被清了場,三個身影就坐在大廳裡,都是漂亮修長、與牧野年歲相若的年輕人。
一個是約他前來的sharon,她滿頭未精心打理的長髮披散,戴著無框眼鏡,穿著一件白色高領毛衣和西裝外套,是隨處可見的通勤打扮,只是那張面孔實在很難讓她泯然於眾。她注視著他走來,很輕地點了點頭。
一個是胡塗塗,他精心抓了頭髮,穿著單薄的春裝,看上去白白嫩嫩,像個富貴人家的小少爺,他見到他來,便大方地伸長手臂揮了揮手,就像是在迎接一個親密的朋友。
最後一個,沒什麼意外,是夜非白——溫涯記著牧野說他的另一個發小是煊赫副總,不過他看著還沒有胡塗塗像個副總,下巴上貼了創口貼,像是掛了彩,手裡正在剝桌上的蜜橘,見他來了,便微微一笑,放下橘子,右手搭在左肩,略略鞠躬,竟還是魔族的禮儀。
溫涯在他們的身邊坐了下來,輕聲說:「來晚了。」
好像這就是一次普普通通的好友飯局。
sharon示意服務員開始上菜,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