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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租屋是個三十幾坪單間,一室一衛,有個很小的開放式廚房,樓距近,採光一塌糊塗,租金不便宜,但勝在坐落在首都機場線上,去公司不用換乘,外出吃飯也十分方便。
他在樓下兜了兩圈,很快就找到了一家自己從前吃過幾回的麵館。
點了清湯小面,加了顆蛋,還沒等吃上,就又收到了張才俊發來的語音。
張才俊說:「澤宇那邊的角色定下來了,你明天照常過去試鏡,心裡有個數就行。」
過了幾秒鐘,大概是擔心他心裡有疙瘩,又發了一條過來,「你能有試鏡機會,本來就是沾了澤宇的光。明天好好把握,爭取給王導和製片留個印象,也不白去。」
還真是陪太子讀書。
溫涯撥了撥小面上的蔥花,回復「收到」。
要是換作從前,溫涯只怕當真要食不下咽,現在卻只是覺得,不管怎麼樣,飯總還是要吃的。
何況,張才俊說的也沒錯,他本就是沾了人家的光才能去試鏡,如今申澤宇自己要演,他也沒理由生氣。
既然確定選不上,明天就好好表現,能給導演和製片留下印象也是好的。
第二天的試鏡是上午十點,地點是北京某間赫赫有名的「建組基地」酒店。
溫涯心平氣和,洗澡吹頭,換了件淺色乾淨的粗針日系毛衣,背著早年前狠心買的路易威登趕地鐵,擠到試鏡等候室時還早二十分鐘。
等候室裡已經坐了三個人,溫涯脫了外套,找了座位坐下,心中暗暗驚嘆——來的都是各公司這兩年選秀出身、不算大爆、但也算小紅的孩子,零零後。書中雖有明確提到溫祝餘是個陰鬱青年的面貌,看上去很年輕,但他卻怎麼也沒料到來試鏡的演員會是這樣的年紀,真是後生可畏。
不過他無暇多想,展開劇本,便開始重新溫習自己這些天為角色所作的設計。
溫涯沒有讀過大學,他早在年紀尚小時便出來闖社會,原想等過上幾年,熬出頭來,再跟公司談條件,去準備高考,然後讀中戲,卻沒想到八年過去,自己根本沒有熬出個頭來。十年的經紀約還攥在公司手裡,他只有兢兢業業搬磚的份兒,連表演也是自學成才的野路子。
他的表演方式可以算作是表現派和方法派的結合體,他大量的設計、練習、模仿,有時也調動自己的記憶、經驗,尋找和人物相類似的情緒。而體驗派則對天分的要求太高,電視劇拍攝的節奏太快,實際很少會有機會用上。
他這次所做的準備就是以表現派為主,主要依靠反覆的練習和細節調適。
二十五分鐘後,參加試鏡的人員全部來齊,一共十三個。
申澤宇來時,溫涯遙遙朝他點了點頭,而他目不斜視,並沒有理。
又過五分鐘,劇組的工作人員捧了一摞紙條過來,「一人抽一張,按上面的序號排序等候。」
溫涯隨手抽了一張,展開一看,「12」。
坐在他隔壁的小孩兒捂臉哀嚎道:「啊啊啊!我是1!」
溫涯莞爾,「是一鳴驚人的一,加油。」
小孩兒哭唧唧,「借你吉言厚——」丟下字條,小碎步跟著工作人員走了。
試鏡邀約上寫,隨機抽取試鏡劇本五場戲中的任意一場表演,每個人的試鏡時長為三分鐘,可實際上在正式開始前,還要留有一定的準備時間,因此試鏡進行的速度的並不算快。
臨近下午一點,11號才被帶走準備,房間外的走廊上瀰漫著快餐便當的香氣。
溫涯有點頭暈出汗,從揹包裡翻出一條軟糖,拆了一塊含著,隨口問抽到13號的申澤宇:「吃糖麼?」
申澤宇一臉狐疑警惕,「你想耍什麼花招?」
溫涯好笑,無所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