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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明舒原都知道的,可現在連同這些過往都通通忘了。
「剛才那些,到底是什麼人……」明舒滿心疑問,迫不及待想求個答案。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你還能走嗎?能走的話我們趕緊回醫館。」他扶起她道。
她點點頭,緊隨其後。
醫館並不遠,兩人抄小路很快就到。曾氏已經醒了,發現明舒不見正急得團團轉,看到二人進來,這才放下心,上前拉明舒道「這是上哪兒去了?剛能下床就到處跑,外頭風又大,當心吹病。」說著又怪兒子,「陸徜你也是,一去去了幾天沒個信,也不曉得我們擔心?」
陸徜並不回嘴,曾氏又絮絮叨叨地進屋要替二人張羅熱水,明舒倒想替他辯白兩句,卻見陸徜阻止母親「阿孃,別忙了。立刻收拾行李。那起人發現我們了,」他看了眼明舒,又道,「我們要馬上離開。」
那些人既然在茶館守株待兔等明舒,顯然是要斬草除根,如今行蹤曝露,他們很快就會找到這裡來,醫館已經不安全了。
曾氏立刻白了臉,口中喃道「怎麼就被發現了?」拿眼覷了覷明舒,到底沒多問說什麼就手腳麻利地收拾起包袱來,陸徜也加入其中,只有明舒杵在屋裡木頭人似的不知該做什麼,心頭疑惑越來越濃,眼珠子掃了一圈,她忽然瞧陸徜垂在身側的右手手背上一抹道殷紅,血順著指尖輕輕滴落。心頭一驚,她不及細想便扯住他衣袖,道了句「你的手……」
陸徜反身飛快捂住她的唇,蹙了眉頭看向兀自疊被的曾氏,見母親沒有察覺後才朝明舒搖了頭,明舒會意地點頭,陸徜這才慢慢鬆了手。
這是怕曾氏知道了要擔心,所以才忍著沒作聲吧?
明舒心裡也奇怪——明明兩個人誰都沒說話,怎就都明白對方的意思了?這樣的默契,若說從前不認識,似乎也不可能?
藉口要最後再找大夫診脈,陸徜將明舒帶出屋。一出門,明舒就迫不及待地捧起他的右手,將袖管拉高,果然瞧見他右手手背上一道寸長的傷口,傷口很深,血還在往外冒,料想是剛才救她時候被刀鋒掃中的。
她一下就急了,道「這麼深的傷口,萬一傷到筋骨,你這手可就廢了!將來你還如何赴試?」
和曾氏呆了幾天,她也打聽出他們要去汴京趕考,而她的兄長,可是江寧府拔了鄉試頭籌的解元郎。
「別大驚小怪,沒那麼嚴重。」陸徜想收回手,奈何她攥得緊,他只好由著她,安慰了她一句,卻沒能收住她的情緒,只好又道,「看來你是真的都忘了,我左手也能寫字,就算右手真廢了,也耽誤不了我。」
「我忘沒忘你不知道嗎?還說笑?」她想了想,覺得不對,又跺腳道,「呸,什麼廢了右手,太不吉利。走走走,找大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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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炷香的時間,大夫替陸徜上藥包紮妥當,又給明舒再診治一番,開足了後面幾日的藥。陸徜結清這些時日的診費,向大夫告辭,又是一通叮囑,只說先前害他們的歹人已經追到鎮上,請大夫在他們走後莫將他們的身份行蹤相告。大夫滿口應了,陸徜這才帶明舒回屋找曾氏。
明舒將剛才他和大夫說的話聽在耳中,心中越發疑惑,走得十分緩慢,沒兩步就撞上一人後背,回神抬頭,卻見陸徜停在屋外等他。
「怎麼了?」陸徜轉身見她心事重重的模樣,問道。
她一眼望見他重重包裹的右手,滿心矛盾又吞入肚內——她對自己的身世仍有太多疑惑,對陸徜母子也仍有懷疑。可先前的兇險景象猶在眼前,那起人要殺她肯定不是好人,是陸徜拼了命把她救回來,就算他們別有所圖,也不必如此冒險吧?更何況他還是江寧府的解元,大好的前途在前邊。
如此一想,她又生出幾分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