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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
班裡人一大半都輪過去了， 付修都沒有被叫到。
&ldo;老姚是打算把你留到最後，重點訪問嗎？&rdo;司小喃答題累了， 趴在桌上把筆夾在鼻子下面問。
&ldo;可能是因為我沒什麼好問的吧。&rdo;付修從桌膛裡翻出個帶松鼠圖案的眼罩，從後面給她帶上，又把耳機掛在她左耳， 留出一個耳朵聽自己說話。
中午時間越來越短，並不夠睡一覺。但下午課又長， 不休息很容易跑神， 久而久之他們慢慢琢磨出一套折中的方式。
耳邊流淌過舒緩的純音樂， 後來司小喃跟付修確認過， 這些曲子都以前他比賽時錄下來的。
&ldo;也對， 你能選擇的學校沒幾個。&rdo;司小喃閉上眼，憋出一個比喻，&ldo;就像是金字塔， 下面的人可以去打工，去讀技校大專， 有很多出路。但是你們這些上面的人， 就只能選那些牛氣哄哄的名校。&rdo;
付修往後一靠， 偏過頭看著她， &ldo;嗯，所以他不急著找我談。&rdo;
&ldo;聽起來你好像挺可憐的。&rdo;司小喃換了個姿勢，把腦袋枕在胳膊上，又說，&ldo;他也沒有叫我，大概知道我要復讀了。&rdo;
&ldo;明年準備復讀的可能會一起叫，你，寧決，還有其他幾個。&rdo;付修掃過班裡，也叫不出其他人的名字。
&ldo;寧決也要復讀？&rdo;司小喃想了下寧決的成績，不好不壞，技校和職業學校都想隨便挑。
&ldo;應該是。&rdo;付修沒有打聽別人隱私的習慣，所以不知道寧決復讀的原因。他抿起唇，身上散發著一股股檸檬酸。
司小喃閉著眼睛都能猜到他表情不會太好，&ldo;付同學，哦不…付學長，你是不是怕我跟寧決復讀同班啊？&rdo;
&ldo;除非你們有一個去市中，否則肯定同班。&rdo;付修聲音發悶，幾乎已經預見自己要酸一年的未來。
這兩個人即使成績夠，也不可能去市中。
&ldo;我不去市中，跟那邊的人處不來。&rdo;司小喃停了下，又說，&ldo;喏，我知道市中學習氛圍好點，但不適合我。&rdo;
&ldo;嗯。&rdo;付修別無選擇的接受了現狀，他從後面摸了摸司小喃的頭髮，又繞回原來的話題，&ldo;我覺得老姚快找我了。&rdo;
&ldo;你有選好的學校嗎？按照現在的成績，國內的學校應該隨便選吧？國外的學校也…&rdo;學渣司小喃不知道國外的學校怎麼考，她也不想付修去。
太遠了，她能瀟灑接受一年的離別，可沒辦法接受遠隔重洋的思念。
&ldo;我不去國外，學校也選好了。&rdo;付修抿了下唇，湊過去在司小喃耳根處親了下，輕聲說了幾句。
司小喃沉默了會，坐起來拿掉眼罩，睜大圓圓的杏眼。
&ldo;我已經決定好了，&rdo;付修聳聳肩說，&ldo;我退讓過一次，你也要讓一次，不許生氣。&rdo;
&ldo;你……&rdo;司小喃磨磨牙，很想在他身上咬一口。
下午自習課，老姚總算把萬眾矚目的付修請去辦公室。班裡沒人盯著，一個個興奮地議論著。
&ldo;喂喂喂，我還以為修神一定是壓軸呢，怎麼現在就被請走了。&rdo;
&ldo;我覺得老姚肯定看過日曆了，選個黃道吉日迎接付爺。&rdo;
&ldo;你說付爺會選啥學校啊？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