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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想三皇五帝,皆稱賢君明主,天子與民同在,並非是三皇五帝賢能於後代君主,皆因民意能直達天子面前。隨著歷史的發展,天子周圍逐漸出現了一批特權階級,他們想要鞏固自己的權利,隔絕民眾和聖上,民意再也無法直達天子。奸佞在朝,矇蔽聖聽,政令也就無法合時宜。”
种師道和陳曦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久而久之,階級分化,每個朝代都有既得利益者,士豪鄉紳,他們自上而下控制著這個國家,想要加入他們的階級,會變得越來越難。讀書人只能透過科考,科考過後,獲得功名,便覺得這是聖上天大的恩惠,有異能出眾者,茂材制科,直入館閣,可若是細細想來,公平嗎?白髮老郎奮科考,做官三年魂歸泉。”
种師道笑道:“那這麼來看,我也算是既得利益者了。”
“種老將軍,可能近乎人人平等的時代需要百千年以後才會實現,但終究會實現的,試想那個時代,女子和男子所賦予的權利一樣。和男子一起入學堂,一起工作,遭受不平等對待,第一時間有法可依,有理可循。”
“九如啊,有時候感覺你不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人,你的想法太超前了,我暫時還接受不了你的觀點。”
“種老,接不接受沒關係也不重要,重要的事,今晚這杜鵬程必須挨這頓打。這善良的人就活該捱打嗎?”
“九如,你既無心入仕,我卻有心……”
“種老,您不必相勸我想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比如呢?”
“我改變不了這天下,所謂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我其實早都想好了,想在耀州開辦一個書院,不問其他,只為心中所求!”
“我支援你!只是這書院開銷可不小啊,開封府等州開班書院,那可都是有著財力雄厚的大家族開辦的。”
“對於此,我正在籌劃,等到想明白了,我再去找元空主持討教討教。”
……
杜府!
杜鵬程之父杜青海在兒子床前走來走去,心急如焚的等著郎中診斷結果。
杜母哭哭啼啼哭個不停,聽了顧正浩的敘述之後,杜青海恨不得現在就派人將秦晨給打殘廢了。
但經營生意多年的他,知道此刻才不能慌亂。
老郎中診斷完畢:“杜老爺,索性公子是受了些皮外傷,還未傷及臟腑,只是這下手之人,實在是太過歹毒,我開幾服藥,外敷內服,這尤其是牙齒可是缺了四顆,只能伴隨餘生了。”
杜青海氣的牙根癢癢,一拳砸到了桌上。
“爹爹,我疼!”
“鵬程,你放心此事爹爹定會為你討個公道!”
杜青海在想著究竟是用官場資源還是其他資源,或直接派人暗殺掉秦晨,行商多年,土匪頭子倒還是認識幾位。
這打了自己兒子,就無異於是打杜家的臉。
“顧公子,這秦家秦晨,我倒是未曾怎麼聽說過啊,你可知道……”
“哎,伯父,這秦晨乃是陳家一制瓷小工……原本晚輩已經說和,怕是他想在陳曦面前出風頭,這才對杜兄大打出手啊……以晚輩之見還是得報官,這光天化日竟然施如此毒手,必須得受牢獄之災。”
經過這麼一說,杜青海就無任何心理壓力了,若是秦家背景雄厚於杜家,他還真得思量思量。
一聽對方為賤民農戶,恨不得馬上報官,讓官府派人將他抓起來,然後花再多的錢,也得安排個罪名,以解心中怨恨。
“也罷,那正好印臺縣的王慶若知縣與我熟絡,秦家村正好在其管轄內,我先託人與知縣大人知會一聲,待到這三日敬窯神節完畢,定將那秦晨繩之以法。”
……
明月高懸,似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