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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著二字未出,小丫頭已經一頭扎進旁邊雪堆裡了。
林清舒放下懷裡的狸花貓,正要下去扶她起來,卻聽坐旁邊的灰「糰子」冷不丁的來一句,「嗯,很好。」
「……」林清舒一愣,稍許反應過來姜櫻是在回她之前問她哥哥的話。
無奈得搖搖頭,再看亭外的今夏,小丫頭已經自己撐著從雪堆裡起來了,憋著嘴,委屈巴巴的看著林清舒說道:「少爺來信了。」
而後今夏翻了個白眼給坐在火爐邊上說她摔倒了「很好」的「圓糰子」。看林清舒要出亭來,也怕她摔了,趕忙自己麻溜的從雪地裡爬起來,阻止了林清舒。
林清舒拍拍今夏身上的雪渣,把她拉到火爐邊暖著被凍得通紅的手,而後才接過今夏手中的信。
距離江浸月上次來信已有三月之久,習慣了他一月一封,此次隔了三月,她心裡怕他出什麼事。
兩人雖素未謀面,但三年書信往來,林清舒早已經把他當做親人,心裡始終擔心著他。
迫切的開啟信,才看到第三行林清舒臉色一凝,手指不由自主的絞緊了信紙。
今夏疑惑的看著林清舒,擔心道:「可是少爺出什麼事了。」
林清舒疲憊地揉揉眉心,搖搖頭。看著信上的字難以置信。
今夏看糰子還在旁邊,不忍家事外揚,宣了小廝過來帶她去了廂房,這才湊過去看信,不自覺念道:「三年未見,你我夫妻情分淺薄……治水途中偶遇公主殿下,公主殿下知書達理……溫婉淑德,我們相互扶持……一路走來兩情相悅。公主千金之體,不可委屈怠慢。又誤林姑娘餘生,願與林姑娘和離,給彼此一個新的開始……林姑娘簽字畫押,便可拿城南餃子鋪地契,自行離去……」
今夏識的字不多,唸了一遍也沒懂什麼意思,又重複看了一遍才反應過來,驚道:「少爺他要和夫人和離!」
「可城南餃子鋪不是夫人的嫁妝嗎?」
「和離了夫人以後怎麼過呀!」今夏急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她家夫人長得漂亮,人又善良,做生意又是頂呱呱。可放眼偌大一個天璣國,那個男子願意娶一個成過婚的女人?
今夏想著和離後的各種不好,林清舒卻只覺得疲憊。
「那夫人,這和離書籤嗎?」今夏問。
林清舒搖搖頭:「馬上年關了,等他回來再說吧。」
林清舒和江浸月成婚三年,說來可笑,三年了,他們夫妻竟還未見過彼此。
成婚當天,北方下京城突發水患,江浸月蓋頭都沒來得及揭就匆匆跟著來使而去,一去便是三年。
隔著紅紗,林清舒隱隱約約能看見那是一個身姿如松的少年,聽外人道他容顏如玉,才學出眾,是個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三年間兩人一月一封書信,信裡少年的字蒼勁有力,行雲流水。有時一首小詩,有時一段問候,字裡行間透露著他的溫文儒雅,風度翩翩。
卻始終未能見他一面。
就算要和離,她也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人不要她了。
江老爺子離世多年,江老夫人本就不問府外之事,對經商之道一竅不通,江家二公子當時年僅十三,算算帳本到還行,管理方面卻有所欠妥。
江浸月一走,江家沒了懂經營的人,自家酒樓生意一落千丈。是她林清舒及時接手,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讓其起死回生。憑藉一手好廚藝,讓江家酒樓成為遠近聞名的大酒樓,日進鬥金,一舉成了雲洲首富。
如今要和離,又怎麼只能拿著她的嫁妝走。
她要等江浸月回來問個清楚。人一日不回來,和離書她一日不簽。
芙蓉院。
江家老夫人張氏的宅院中,江家二子江別時替張氏換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