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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開門,他就嚇了一跳啊!就發現被村民堵在客棧門口了。衣衫襤褸的知道是附近的村民,不知道的以為是難民呢。
一大群人就是把客棧圍住,也不說話,就那麼死死的盯著他。實在沒招了他只好自己掏腰包給那些人買了些餅子。
那些人也不離開,他也沒護衛,縣衙也沒有衙役。他都怕自己沒跑出縣城就被抓回來。而且他妻女還在客棧呢。
一連好幾天啊,他實在沒招了。只好帶人來府衙求助李大人了。
李泉湧聽到這,都要氣死了。你這肖青山鼻子:你一個縣令管不住自己的縣的百姓,你帶來我府衙算怎麼回事啊?
肖青山一臉委屈的樣子;那我也是沒辦法了啊!縣衙裡一分錢沒有,一點糧沒有。按說,百姓也不至於這麼慘,下官初到此地,去年川州尤其是渠縣,收成可還好?
問完,也不等李大人說什麼,進階著說:哎!也是我倒黴,要是一開始先來川州城,說不動那些村民就直接來州城逃難了。不會就在渠縣難為我了,府衙這麼多衙役官差的,應該能鎮壓住吧。
說完,絲毫不掩飾自己語氣裡的可惜和期待,一副小人期待看戲的樣子。其實,在肖青山說村民不至於沒糧和來州城逃難的時候,李知州就已經把火氣硬壓下去了。
李泉湧揮手讓通判幾人都先回去吧,他和肖縣令單獨聊聊。
等所有人都走了,肖青山不等李大人說話,自己就一屁股先坐下來,自來熟的對李知州說:大人,您留下下官想問什麼?下官太累了,坐下歇歇,您不介意吧?
李泉湧發現他小看了這個寒門亞士。這個肖青山剛剛在府衙外,只說渠縣窮苦,再就是抬高自己,說自己心善。進門倒是不鬧了,句句不提賦稅,可卻無時不在點他。
甚至還敢用村民進州城來威脅他。渠縣百姓來州城逃難?可看他這副無賴模樣也許真能做出來。
而且,萬一他說的都是真的,自己肯定要幫一下的,若是這個寒門亞士才一道任就被自己縣的暴民殺了,他知州也做到頭了。
李泉湧雖然出自世家,但不是什麼大世家。而且是聖上攻入京城前才投靠的聖上。這次亞士選拔的內情他是知道的,尤其是章大人都被貶出京了。
早不貶晚不貶,偏偏各個亞士赴任之前被貶,這是給各大世家敲警鐘呢,讓各大世家不敢輕易對寒門亞士動手。
如今全國的亞士可一個都沒出事呢。他川州敢出事,必然被徹查。那後續的事可就多了。這個出頭鳥不能當啊。
縱使心裡火氣蒸騰,面上李泉湧也只能笑嘻嘻:“肖大人啊,畢竟你才是渠縣地縣令,如今縣裡百姓鬧事,你可得上點心。這府衙也不好出手,如今青黃不接的,各縣都難。”
不就是哭窮嗎?他也會啊!肖青山覺得哭窮的戲份差不多了,再繼續也沒啥新意了。
“李大人,下官原本就是一個耕讀之家,過得很是艱難。好不容易當了縣令,我就很知足了。也沒啥大志向了。
我看渠縣這些村民也是過不下去了才這樣,要是能過得下去,也就老老實實在村子裡種地了。”肖青山沒接李大人的話茬,反倒自顧自的說起來。
意思也簡單,我就是想安穩當個小官,渠縣的百姓就是想要個活路。您手指頭縫鬆一鬆,咱大家都好過。我會在渠縣替你看住這群人的。
李泉湧思索了一會。其實這樣也不錯。要真是個不管不顧的愣頭青,把事情鬧大,還真不好收場。而且只要他肖青山有所求,就怎麼都好說,將來拉到自己陣營也不是不可以。
接下來的話就好聊多了。
李泉湧敢多收稅糧卻不敢截留倒賣,他不過是多收稅,往上虛報耕地,一來每年耕地更加對他來說算一種政績。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