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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習慣養成他也沒法立馬改,在眼皮天人交戰無數次後,錦榭坐在迴廊的欄臺上眯過去了。龍悠和使臣侃侃而談,眼角的餘光觸及迴廊上的人時,龍悠嘴角彎了彎,給陳公公遞了個眼神。
陳公公會意,立即去拿了薄毯給錦榭蓋上。使臣看到這點小細節,不禁感慨道:「皇上對臣子寬厚仁愛,我國自嘆不如。」
「噢?」
使臣道:「若是我國官員在等候國君時睡著了,實屬冒犯天顏,即便不被革職也是要回府思過的,比不得陛下如此厚愛。」
龍悠並未回答使臣什麼,笑笑揭過這個話題,繼續聊正事。許是錦榭這幾日都受舊夢攪擾沒睡幾個好覺,等龍悠將使臣送走後,錦榭還靠在欄臺上睡著。
龍悠揮退了下人,無奈的走過去,坐到錦榭身旁,「日日都要睡上這麼一回,比朕這個皇帝還要累嗎?」
自古而來,金科三甲的敲定除了才華橫溢,還有賞心悅目的容顏,錦家兒女樣貌沒有不雅的,錦榭生的更是風華無雙,只是平日裡的錦榭,總是帶著一股不羈和謹慎,睡著時,眉眼倒是柔和許多。
忍了忍,龍悠還是沒忍住,抬手摩挲著錦榭的臉,溫潤如玉,與他想的一般無二。錦榭不適的動了動,龍悠立即撤回手,蓋在錦榭身上的薄毯因著動作而滑落,龍悠瞧見了他手腕上的佛珠。
愣了一會,龍悠俯下身將薄毯撿起,正欲再給錦榭蓋上時,人已經醒過來了。龍悠將薄毯拿在手裡,低聲問他:「你手上的佛珠,哪裡來的?」
錦榭是個嫌麻煩的人,朝服穿最簡單的,身上也幾乎什麼都不帶,從認識錦榭以來,除了那把摺扇,龍悠幾乎沒見過他身上出現過別的東西。
錦榭還是迷糊著誠實的答了一句:「昨日晏華送的。」
晏華!龍悠藏在薄毯下的手攥緊,片刻後轉身離去。他不敢再在錦榭面前待著,他怕自己會嚇著他,怕他自己會傷了他。
可錦榭是專門記錄他起居注的學士,見皇上走了,他稍微理了理儀容,拿著起居注跟了上去。有了使臣接見這個環節,朝中累積的摺子就放到下午批閱,整個下午錦榭待在御書房都詭異非常,好不容易才等皇上到了晚間自由時間,錦榭收拾完東西立馬出了宮休息。
到第二日,錦榭去皇宮的路上就聽到了岑晏華被降職的訊息。下朝的官員說今日朝堂上岑晏華因一樁案子判罪不當,被皇上從大理寺少卿降為從五品的大理寺正。
錦榭趁龍悠批閱奏摺時找了個隨朝的小太監詢問情況,不怪錦榭多問,歷來官員做事出現岔子紕漏降職貶官都不會在同門裡貶,多的是調動貶官,也算是皇帝仁心為犯錯的官員留些面子。
可對岑晏華這個,同門貶官,日後任職面對的還是昔日的同僚,屆時多少人藉機落井下石?
令錦榭沒想到的是,他的這番詢問會落在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後的皇上耳裡,並且全變了味。
「錦愛卿你是覺得朕不該罰岑晏華?」御書房裡,宮女太監都走了乾淨,只剩下龍悠和錦榭二人。
錦榭皺著眉俯身道:「回皇上,臣並未這樣想,岑大人是臣的好友,臣只是想問清事情始末。」
龍悠壓制著從心間迸發出的怒火,冷笑著問:「噢?錦愛卿若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直接來問朕就行了,小太監他們知道什麼?畢竟朕才是降了岑晏華職的人。」
宮中探聽訊息都是私下裡,可若是擺到明面上來了,就是禁忌,錦榭大概運氣不好,問個話也被皇帝知道了。錦榭撩起衣擺跪了下去,「臣知罪。」
「」龍悠覺得他快氣瘋了,可他無可奈何,上前扶起錦榭,說了句:「罷了,你知分寸就行。」
後來的這對君臣半日裡都很少說話,錦榭上午終於克服了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