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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裡再次染上憤怒的色彩,即使如此,她還是說了下去,因為這也是她心底的疑問,“畢竟我想不到除了這個原因,你為什麼要救我……”
楊豁氣得眼睛都紅了,他咬牙切齒地抓住這個忘恩負義的小女子,恨不得掐死她,“在你眼裡我楊豁就壞到這種程度?為了一個連譜都沒摸清的古墓秘密犧牲自己的婚姻?!你……”
佘應景的胳膊被抓得沁痛,卻沒有掙扎,看著楊豁的目光帶著一份傷感,“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不得不萬分小心,出了差錯,不但我罪無而赦,還會連累別人,甚至連累你。”
楊豁有些意外於那絲傷感,眼裡的戾氣也漸漸退去。他仍是抓著她不放,只是放鬆了力道:“我說過要娶你為妻,有什麼禍,我跟你一起擔,你的秘密和重擔,我也可以幫你揹負。”
他目光堅定坦然地看著她,並沒有加重語氣,應景怔怔地望著他,奇異地,就是相信了……
這,是他的許諾嗎?
好一會兒,佘應景才垂下眼去,再次拿過楊豁手裡的聽雨卷軸。
“這不只是秘密和重擔,它還意味著罪名……意味著監牢和砍頭,如果是這樣,你確定還要跟我一起承擔嗎?”
楊豁愣了一下,揚起頭,“哈!我還沒發現自己害怕過什麼!砍頭?為了某些事或某些人,砍頭算個什麼東西!”
他臉上睥睨眾生的表情或許有些狂妄自大,卻再次令她的心快跳一拍。
佘應景垂下眼笑笑,“砍頭算個什麼東西……是啊,在某些人的眼裡,國家、百姓、君臣之義都重於那區區一顆人頭。”她雖然笑著,表情卻越來越肅穆,令楊豁不自覺地放開了手。
佘應景再次展開卷軸,凝視了好一會兒,才輕輕說道:“小時候我問母親,我們祖上是磨刀的嗎?母親覺得好笑,問我怎麼會這麼想。我說曾聽大人在提到先祖時說什麼‘磨石’,母親說我傻,大人說的是‘謀士’。那個時候,我就隱隱知道,咱們家跟別家不同。從我有記憶起,院裡就有了那兩座墓,父母天天都要去打掃祭拜,小的那一座,其實埋的是我們佘家先祖,他為了儲存一個秘密,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留給後人知道。”
佘應景沒有看見楊豁臉上都是疑惑,自顧自地講了下去:“不過,包括那位沒有留下名字的先祖在內,我們佘家世世代代守護的,卻是另一座墓,也就是寫下‘聽雨’兩個字的將軍大人。”
“將軍?”楊豁詫異地介面,“哪位將軍?”這個實在是出乎他意料之外了。誰能想到佘家的秘密,竟是與將軍墓有關?
佘應景的目光有些奇怪,自豪、怨憤、激動……在她眼中交織出現,最後她壓下所有的情緒,努力平靜道:“是先朝的一位將軍。父親告訴我,這位將軍先是中過進士,在邵武任過知縣,是出了名的清正廉潔。後金軍隊屢犯邊關的時候,明朝將領竟無一人能擋其勢,他就騎了一匹快馬獨自出關,考察形勢後向朝廷請命鎮守遼東,死守寧遠,打得努爾哈赤大敗而歸。然而他打了那麼多年的仗,卻不是死在戰場上……因為明朝皇帝聽了兩個太監的話,認定他謀反叛國,先是將他關在牢裡,然後凌遲處死。行刑那天,好多人去看哪,他們朝將軍臉上吐唾沫,要將他千刀萬剮——”
佘應景臉色慘然,“而事實上,所謂的謀反,不過是皇太極故意設的反間計……他被自己的朝廷當作叛將處死,卻又是大清的宿敵……你說,這墓中之人的身份,我能告訴你嗎?”
楊豁的目光落在佘應景的臉上,好半天,才沉重地吐出那個人的名字:“你說的是袁崇煥,袁將軍。”
佘應景呵地一笑,“不錯,是袁將軍。那連碑都不能立的墓下埋著的,就是袁將軍當初被高高懸掛在刑場高杆上的頭顱。”
這個秘密……果然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