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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去了除了自己之外的一切，因為無法忍耐她日益加重的控制慾，破壞欲……以及在這些情緒控制下做出的不理智的行為，她最親近的家人&ldo;拋棄&rdo;了她，將她送到本地最著名，也是最昂貴的療養院。
很快的，她&ldo;病情&rdo;加重，以自殺告終。
笑成開始有些煩躁了。
儘管在看錄影帶之前，他就預料到這些錄影不會有多精彩。
這些東西……準確的說，是這些帶子裡所傳達出的氣氛，令他心煩意亂。那些細緻入微的記錄，觀察，沒有任何主觀判斷或者解釋，越到後面，團隊成員的身影都幾乎不出現在鏡頭裡，整個&ldo;記錄&rdo;過程顯出一種局外人的靜謐。
他已經不想看下去了。
但他仍舊看了下去。
他覺得他已經知道了舒雁想讓他看的，同時&ldo;看&rdo;出了舒雁的態度。
這些真實，活生生的記錄給他的震撼挺大‐‐眼睜睜看著一個又一個&ldo;觀測物件&rdo;走向悲劇的結局，笑成感覺壓力很大。
而在這種真實的全方位記錄之中，你能清楚看到他們的不安和恐懼，以及殘忍冰冷的現實。
他會不由自主將其中的主角替換掉‐‐
替換成衛邵歌。
笑成承認自己有點理想主義，衛邵歌也不是記錄片中的任何一個主角，他從來沒有設想過這種結局，但這是舒雅所擔心的。
十多分鐘之後，笑成終於徹底無法勉強自己繼續下去。他突然站起身，直接把錄影帶抽出來，按照之前的序號，一個個重新排列了回去。然後從腳下拾起那幾塊塑膠泡沫一個個壓了上去。趁著收拾東西的同時，笑成開始思索一些事情。錄影帶的衝擊之後，他就不得不認真考慮這些種可能性，同時還有的，就是衛朝華想要讓他幹什麼。
欲要取之，必先予之。這不過是商場上最基本的交換法則。他想和人家兒子處在一起，免不了就要過這一關。
他在房子裡轉了一圈，找到膠帶，重新封上了箱子，給快遞打了電話。
肯定的說，這些錄影帶他已經沒有再看下去的意義和必要。
那邊本來計劃拜訪衛朝華，是借著最近事情的由頭，出門之前並沒有頂下確切的時間，笑成坐不住想找上門去，也是因為這兩天都沒打通衛邵歌電話。都是成年人了，倒也不至於被禁足什麼的。笑成多少知道衛邵歌的脾氣，不可能和家裡鬧得太難看。
他是有點擔心他身體還沒恢復好，家裡不比醫院，自己又沒有照顧在身邊。
況且那麼一下子傷到，還不是因為自己。
笑成這麼一想，就覺得今天還得去一趟。
剛那些錄影帶一看就看到了這個點，本來都讓一個經理代替自己過去了，自己這會再說要去，似乎也不太好。笑成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得知他派的人還真已經去了，結果被客氣招待了一通，這時候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本來正準備給自己報備這個事情，結果笑成一個電話就打過去了。
這下倒是真沒有跑過去的藉口。
本來看望衛邵歌就是一個特別光明正大的，反正他們倆關係也算是人盡皆知，兩邊家長哪一個都是十分清楚的。但是笑成真沒有考慮過以這個……身份上門。
雖然從來沒提過，甚至心裡也在刻意迴避這個問題，但衛邵歌當時給笑成擋那麼一下子，不光是讓笑成懵了一下，回過神來之後，感動仍舊感動，卻也讓他陡然一下，壓力……挺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