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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寂微愣,舔舔唇,下意識回答:「你不是不願意教我嗎。」
「……」
她好像沒拒絕吧?
不等盛初回應,陳寂利落甩筆,站起身:「走吧。」
盛初茫然地眨眨眼。
他揚眉,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他現在的心情似乎非常好。見她愣著不動,他湊過來,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不是要教我唱歌?」
他猝不及防湊過來,盛初心臟漏了拍,近乎本能地按上他的臉,把他大力推開,迅速寫字。
【男女授受不親。】
「……」
真的聽到他唱歌,盛初才知道,姚遠沒在騙她。
陳寂唱得真的挺好的,他聲音條件優越,還有那麼點兒音樂天分在裡邊,而且真的有在為這事努力。
——努力忍受其他同學。
「我以為我唱得很一般了,沒想到還真的有五音不全的人,抽籤機制就這點不好,質量參差不齊。」
仗著音樂教室只有他們兩個人,少爺肆無忌憚地吐黑泥:「那個誰,哦,餘悅,幫忙糾正這群人半天也沒糾正回來,讓他們對口型又不肯,非說要為班集體做貢獻,嘖,他們別說話就是最大的貢獻了。」
「還有那個,我也不知道名字,就是之前說你壞話被我打了一頓那個,不肯配合,我差點就想衝上去再揍他一頓。」
盛初:「……」
音樂教室有幾張廢棄不用的課桌,盛初坐在上邊,沒法及地的兩條小腿在空中一晃一晃的,聞言,她沒再晃,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別這麼看著我,我都說了是差點。」
瞧著她的表情,陳寂跟著跳上課桌,無處安放的長腿直挺挺踩上地面,他神色稍頓,若無其事地繼續道:「約好不會隨便打架就不會打架,我可不像某魚,我很信守承諾的。」
他這都快內涵到她臉上了。
少爺現在的行為,真的很像在工作中遇上一群豬隊友的領導,又不好意思直接罵,只好忍著火兒,回到家,倒豆子似得和家裡人吐槽。
盛初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大跳。
剛才,她下意識地把自己歸於陳寂的「家人」。
她和他算哪門子家人。
盛初正沉浸在自己被自己嚇到的無語裡,耳邊忽然傳來陳寂的聲音。
「餘悅說你會彈鋼琴,還參加過鋼琴比賽。我想想也是,《小星星》太沒有逼格了,都體現不出我的水平。」
陳寂挑眉,直勾勾盯著她,壓著嗓子笑:「盛老師,教我首歌唄?」
他眼眸是純正的黑,她幾乎能在他眼底找到自己,裡頭那個人目光微閃,臉頰也有點紅,百分百不是她本人,肯定是他臆想出來,然後在眼裡具現化。
反正不會是她現在的樣子。
盛初抿抿唇,也覺得自己這想法未免有些自欺欺人,不自覺別開眼。
她接上他上句話:【你想學什麼歌?】
陳寂眼都沒眨:「《螢火蟲》,那個兒歌。」
聽到這個歌名,盛初身體僵住。過上好一會兒,彷彿遊離的魂魄回歸身體,她艱難地嚥了口口水,垂下眼,連寫字速度都慢了許多:【你又知道了。】
她還在想,他明明唱得不差,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賣上一波慘,想讓她來教他唱歌。
陳寂沒否認,賣隊友賣得毫不猶豫:「是,我加了餘悅微信,他以前和你同個小學的,說你唱歌很好聽,我就聽了聽,確實挺好聽的。」
她那次文藝匯演,表演得就是《螢火蟲》。
他沒有說的是,他把那個影片反覆聽了幾十遍,那天晚上一整晚都沒睡著,連做夢都是小美人魚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