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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西南側的包廂內。
徐鳳年大呼一聲：“過癮！”
他在這醉仙樓聽了這麼久的書，頭一次這麼高興。
尤其當蘇航說起血刀老祖生平的時候，
徐鳳年眼中隱隱露出羨慕的神情。
姜泥見狀，一臉不快地問道：
“那不是個大壞蛋麼，有什麼好的？”
在姜泥看來，
血刀老祖這樣的大壞蛋就應該被英雄豪客亂刀砍死。
死後再將屍體掛在城樓之，曝屍三年，如此才能平息心中怨恨。
這些和尚雖然穿著僧衣，但是平生卻做盡壞事。
實在是可惡至極。
但徐鳳年輕輕一笑，臉浮現出一抹戲謔的神情。
他伸出手，用力地彈了彈姜泥的鼻尖，
不無挑趣地說道：
“你個小丫頭，你懂什麼！”
“那血刀老祖自然是壞人不假，可是人無完人，誰又能保證自己身就沒有一點缺點呢？”
“同樣的道理，壞人身同樣有值得稱道之處！”
“我看這血刀老祖壞得坦蕩，當真令人喜歡！”
對於徐鳳年的“惡趣味”。
整個北涼王府的人早就習慣了。
姜泥也不例外。
世子從小便特立獨行，雖然不學武功，但是卻非常愛聽江湖之事。
對於這個綜武世界中的俠客英雄，無不是如數家珍。
姜泥沒想到的是，
今天的徐鳳年不知道抽了什麼風。
竟然主動誇讚起這老淫賊來！
不等姜泥開口詢問，
徐鳳年便一臉悠哉道：
“雖然雪谷一戰，這血刀老祖用計打敗了四人。”
“江湖之，無不說此人陰險毒辣，算不得英雄好漢。”
“但是生死存亡之際，若是稍有疏忽，便有性命之憂。”
“稍微使些手段，這並沒什麼不能理解。”
“本公子反倒是覺得，這血刀老祖絕境之下還能保持理智，尋找對手的缺點逐一擊破，真是讓人拍案叫絕！”
徐鳳年這麼一說，一旁的老黃不由得拍手道：
“世子說得好！”
“就是這麼個理！”
說完之後，老黃又轉過身面向姜泥，笑嘻嘻地說道：
“小公主啊，就算你走遍江湖，到頭來也照樣分不清什麼是正，什麼是邪。”
“人人都覺得自己是正，對手是邪，縱然是古來聖賢也分不清，又何況你我凡人呢？”
“今日世子一番言亂，可見世子雖然足不出江湖，但已知江湖險惡。”
說到這裡，老黃又咳嗽幾聲。
緊接著又聊回熟悉的話題，
“所以世子，趁著年輕，還是多娶幾房姨太太好。”
“正的不錯，邪的更好。”
姜泥見二人三句不離姨太太。
頓時臉色羞紅，只是將臉側過另一邊去，
再也不想與兩人搭話。
.....
東側包廂中。
邀月姐妹聽到這裡，只是相視一笑。
憐星低著頭，刻意壓低了聲音，輕聲說道：
“這血刀老祖倒是有些意思....”
“如果他是正派人物，或許還會受世人愛戴。”
“這亦正亦邪的性格，倒是頗為有趣。”
邀月收起臉的笑，
冷冷說道：
“這倒是沒什麼，自古盜亦有道。”
“就算是邪道人士，也總有可取之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