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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
「我們什麼時候去省醫院看江姨。」
張鵬飛怔了怔,「你也接到福利院的電話了?」
「嗯,他們說了江姨的病情。而且,他們也在找陳慕山。」
「往哪裡找的?」
「沒找到,所以想我們來聯絡一下。」
張鵬飛抹了一把臉,「你直說啊,說他在長雲坐牢,坐得他哥連工作都要丟了。」
對於這個「玩笑」說的人和聽的人都沒有笑出來。
易秋看向一旁,「我說不出口。」
張鵬飛自嘲一笑:「算了,我也說不出口。」
說完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日曆,「這週末吧,怎麼樣?我週末休假,開車帶你上去。我覺得也不能拖了,福利院那邊說,江姨的情況不樂觀,已經輸了幾瓶蛋白,你是醫生你比我懂,癌症病人輸蛋白,是不是……不久了的意思。」
「嗯。」
易秋側眼:「要跟陳慕山講嗎?」
「不講。」
張鵬飛答得很快,但並不果斷。
說完後猶豫地在走廊上來回走了幾步,才拿定說道:「對,不講,他現在就是個瘋子,我都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就這麼說定了,週末我來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
「那也好。」
「你呢,文姐去不去,我們晚上可以一起吃個飯。」
「到時候說吧。」
「行。」
易秋結束了這個話題,把手伸向門把手,「你等一會兒吧,好了我叫你。」
「小秋。」
張鵬飛叫住她,「我覺得你還是適合簡單的人際關係,對他不要太勉強。你沒有欠他,他失蹤那麼多年,一出現就逮誰咬誰,沒人知道到他底是人還是狗。他不咬你,可能真的是演的。」
「我有那麼傻嗎?」
張鵬飛一愣,隨即笑了笑,「也是。某些方面你也夠狠。」
易秋沒再說什麼,轉身開門進去。
裡面的陳慕山果然已經脫了鞋子,仰面躺在檢查床上。
聽見易秋進來,朝她翻了個身。
易秋坐到辦公桌後面戴手套,順口問他:「你怎麼了。」
床上的人說了三個字:「打架了。」
「為什麼又打架。」
陳慕山沒有回答,卻對她說道:「你今天真漂亮。」
易秋抬起頭:「你怎麼不演了。」
「不想演了。」
易秋看了他一眼,他的兩隻手被前拷在一起,手指摳著檢查床的邊沿,兩條腿也蜷在一起。氣瘋了的張鵬飛沒有管他方不方便做檢查,將就他在禁閉室裡的行頭就提了過來,如今腳鐐的鏈子在檢查床邊上鉤鉤掛掛,他自己也有點無語,索性翻身起來盤了腿。
「小秋。」
他打坐一般地坐在床上,叫易秋的小名。
「不要叫我小秋。」
「哈。」
他笑了一聲,接著「小秋小秋小秋小秋」地一連叫了好幾聲。
「……」
易秋在想,如果同意張鵬飛在裡面,他現在可能真的想一頭碰死。
人生如戲啊,他演得真好。
尤曼靈常說:「長得好看的男人,戴著手銬的時候最性感。」
易秋問為什麼。
尤曼靈說:「因為他們會害羞。」
「佩服。」
易秋想為這個答案鼓掌。
尤曼靈朝她擺手:「你懂的,不要裝不懂。」
她確實不懂。
可能是見得多,脫敏了。
也可能是,有的男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