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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大人安好,」沈蔚在她面前站定執禮,「索大人怎的過東城來了?」
索月蘿遙望著在友邦使團中賣笑的楊慎行,笑嘆:「兩日前楊慎行就發公函到光祿府,讓我們援手此次使團進京後的護衛事宜……哎不是我要說你,這種事本該你來操心的,怎麼?在楊慎行手底下做事,輕鬆到連腦子也不必帶的?」
「我本來也……沒什麼腦子,」沈蔚汗顏地皺了皺鼻子,自嘲一笑,「索大人教訓的是。」這確實是她的疏忽。
她一上任便開始清洗人員,補上的新人甚至留下的舊人都並非完全得用,人數上也並不足以完成各處佈防。
這些日子她是昏了頭了,若非楊慎行提前已做了周全準備,晚些待使團進了鴻臚寺客館,她就該因為佈防人手不足而痛哭流涕了。
索月蘿見她面有愧色,也不再多言,只淡淡解釋道:「我過來就是同你說一聲,近來我手頭上接連幾個案子都還沒結,眼下只能借張吟那隊人給你。可別在背後說索大人小氣,我自個兒都等米下鍋,就這還分一口給你呢。」
「多謝索大人!」沈蔚連連致禮,「那張吟和他的人現在何處?」
索月蘿翻了個極其漂亮的白眼:「已在金香樓清場了。」
啊?為何要在金香樓清場?沈蔚傻眼。
索月蘿沒好氣地翻了個漂亮的白眼:「楊慎行說,那友邦使團初來乍到,或許會想試試街頭的食物。總不能當真隨便領他們去個小食肆吃一吃吧?」
「哎喲,你鴻臚寺的事我管這麼多做什麼?總之張吟現下在金香樓清場,若待會兒使團的人要過去,你們便直接領人去就行。若使團的人沒提,你們該去哪兒去哪兒,你差人去通知張吟收隊就成了。」
沈蔚執武官禮恭送了索月蘿打馬而去,才忙又退回楊慎行身邊。小郡主貢歡正巧在此時表達了好奇異國風土民情、希望嘗試街頭食物的願望,沈蔚不由地暗暗佩服地瞥了楊慎行一眼。
她一直知道,楊慎行向來是很清楚自己要做什麼的人。他凡事力求周全穩妥,事先總會下許多功夫,甚至會做許多也許最後並不會派上用場的準備,為的就是在任何時候都從容不迫。
與她那樁婚約,大概是楊慎行此生唯一的措手不及、迫不得己。
貢歡臨時起意的要求果然未造成任何慌亂,楊慎行從容地應下,表示金香樓那頭早已準備停當,於是一行人便從容地轉往金香樓去。
進了金香樓,禮賓院官員將樓然使團分別安排進了各院各廳,金香樓的人便著手準備上菜。
就在等待上菜的片刻,貢歡又忍不住雀躍地拉了楊慎行讓陪著四處瞧瞧,沈蔚職責所在,也只能亦步亦趨地跟著。
此時金香樓後院各處扼要地點全是張吟旗下的繡衣衛,佈防嚴謹、滴水不漏,沈蔚暗暗掃視四圍,心中一塊大石落地。
心頭一鬆,她忽地福至心靈回頭望向身後二樓的跑馬迴廊,見薛輕煙正淡蹙眉頭,站在護欄前若有所思地望著在院中帶隊防衛的張吟。
唔,張宗巡將軍的後人?婚約?薛家是庶族,沈蔚想了半晌也不確定薛家是否出自河西郡柳江鎮。
一時好奇心起,沈蔚暫時忘卻了自己心頭雜亂的煩惱,頻頻望向護立在院門近側迴廊下的張吟。
許是張吟有所察覺,抬眼與她四目相接,友善地遠遠一笑。
這一笑可謂明亮清澈,單純美好,簡直能將人心頭所有沉重低迷的心事滌盪殆盡。
沈蔚回他一笑,偷偷撥出一口長氣,只覺心中舒朗許多,先前的煩鬱也輕減不少。
「小郡主,請稍待片刻。」
楊慎行丟下這句話之後,也不待對方轉譯官將話說完,只略側過身對沈蔚低聲道「我去交代兩句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