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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只是個開場演奏,學生不可能全都樂意一直聽古典樂。
這類曲子以前比賽的時候經常遇到,對他來說太熟悉了,甚至連肌肉記憶都還沒有消失。
一天一個小時的練習時間就綽綽有餘。
鬱啟非從學琴開始很少有一天只練這麼點功夫的時候,奈何某位陸監工嚴格控點,一分鐘都不讓他多練。
晚飯鬱啟非一開啟飯盒,食慾直線下架。
鬱媽媽知道陸惟在學校附近有一套空房子以後,就安排保姆暫時住了進去,為的就是每天中午晚上給兩個孩子送營養餐。
鬱啟非連著吃了好幾天鳳爪,現在看見這東西就恍惚,晚上做夢幾百隻雞追著他報復。
關鍵保姆阿姨嚴格聽從鬱媽媽的囑咐,不加辣,少味精,就只有一點點混雜著檸檬酸感的鹹味,在鬱啟非看來,這跟清水泡鳳爪沒什麼區別。
最最最可怕的是,陸惟儼然已經跟他媽「同流合汙」了。
「喝水嗎?」對面的人忽然問。
鬱啟非點點頭:「礦泉水就行。」
食堂門口就有自動販賣機,這個點人還不少,輪到陸惟的時候,機子了只剩下最後一瓶礦泉水了。
他拿了水往回走,隔著一段距離,就眼尖地發現鬱啟非正在跟旁邊那桌的朱玉凌幾人做友好交流。
一個雞爪都沒剩。
陸惟擰開瓶蓋,鬱啟非下意識地伸手,陸惟卻沒給他,笑得有點深意:「鬱同學,桌上沒骨頭,你當我不會發現嗎?」
鬱啟非訕笑了兩下:「反正都吃這麼多天了,不差這一天……你那份是什麼?」
兩人的飯盒是分開裝的,菜也會有一部分不同。
陸惟開啟一瞧,樂了:「豬蹄。」
鬱啟非:「……」
陸惟熱情洋溢地把兩塊豬蹄都夾到了鬱啟非碗裡,並且看在他可憐的份上,把那瓶水遞給了他。
不過最終豬蹄還是陸惟吃了。連著這麼多天兩種爪子換著來,陸惟光看著都覺得膩。
晚自習鬱啟非又請假練琴去了,這主要是因為中午申請教室沒申請到。
守晚自習的是教數學的任老師,倒是挺相信鬱啟非的自覺,鬆口挺快。
然後就眼睜睜看著陸惟也站了起來,擰開了後門的門把。
「等等,那誰,陸惟,你幹什麼去?」
陸惟頓了頓,面不改色地表示:「上廁所。」
任老師還不知道陸惟有上廁所上著上著人就沒了的不良記錄,「哦」了一聲:「那去吧。」
廁所跟音樂教室在不同方向,一個得從前門路過後門,一個從後面路過前門。
陸惟為了逼真,繞了圈路,從另一邊的樓梯口下樓繞過去。
鬱啟非站在通往藝術樓的通道口等他。
男生頭頂不遠處有光灑下來,在他身上籠成一股光暈,神色裡似乎帶了點催促的意思,下意識地伸出手。
這樣一伸手,就好像離那人的距離縮短了點,也沒別的意思。
但落在陸惟眼裡,無異於是邀請。
他牽住了那隻手。
鬱啟非微微一愣,含笑抬頭:「男朋友。」
陸惟詢問地應了一聲:「嗯?」
鬱啟非像是要確定什麼似的:「是男朋友,不是前任了。」
陸惟把手鬆開了,鬱啟非手裡一空,還沒來得及醞釀什麼情緒,陸惟就揉了把他的腦袋:「怎麼了你?」
鬱啟非回答得沒頭沒尾:「六中也有這樣的連線橋。」
六中就是兩人之前在帝都就讀的高中。
陸惟點頭:「是有一個,不過也只有一個。」裕華幾乎到處都是這樣的連線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