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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和笑話,往往笑得直不起身。這裡有一個秘密,作為從文表叔文章首席審查者,她經常為他改了許多錯別字。嬸嬸一家姐妹的書法都是非常精彩的,但她謙虛到了靦腆的程度,面對著稱讚往往像是身體十分不好受起來,使人簡直不忍心再提起這件事。”
晚年,沈從文對金介甫說,他到現在都不懂怎麼用標點符號,都是張兆和幫他修改的。
沈從文去世後,悲傷的張兆和對二姐張允和說:“過去在他五年的病中,我時時刻刻在他身邊。他一時不見我就叫喚,我總飛快地回到他身邊。”她說她有空了,一定要寫沈從文的最後五年。
張兆和在《從文家書》後記中說:“從文同我相處,這一生,究竟是幸福還是不幸?得不到回答。我不理解他,不完全理解他。後來逐漸有了些理解,但是,真正理解他的為人,懂得他一生承受的重壓,是在整理選編他的遺稿的現在。過去不知道的,現在知道了;過去不明白的,現在明白了。”
2002年,沈從文百年誕辰紀念的前幾日,李輝去看望張兆和。已經92歲高齡的張思維不再明晰,記憶也變得模糊,只能與人進行簡單的對話。李指著一張沈從文的肖像問她:“認識嗎?”張回答:“好像見過。”又說:“我肯定認識他。”
沈從文曾心儀過詩人高青子。沈與高大約在30年代中期認識,高是熊希齡的家庭教師。沈有事去熊在西山的別墅,主人不在,迎客的是高青子。這次見面,雙方都對對方留下了極好的印象。一月後,他們又一次相見,高青子身著“綠地小黃花綢子夾衫,衣角袖口緣了一點紫”,這是模仿沈從文小說《第四》中女主人公的裝束。高青子的做法打動了沈從文,他們開始交往。
高青子曾寫過一篇小說《紫》,小說從八妹的角度,敘述哥哥與兩個女子之間的感情糾葛。哥哥有未婚妻珊,但一個偶然的機會,讓他遇到並愛上一個名字叫璇青,穿紫衣,有著“西班牙風”的美麗女子。男子在兩個女子間徘徊,一個將訂婚且相愛,另一個引為紅顏知己。哥哥與璇青相互吸引,但又都知道他們無法逾越業已形成的局面。
研究者認為,小說是高青子寫自己與沈從文:“璇青”這個名字,是沈從文常用的筆名“璇若”與高青子的拼合;八妹與她的哥哥讓人想到沈從文與九妹;故事發生在上海、青島、北京、天津等地,與沈的經歷大體一致;小說中的璇青著紫衣,分明是沈、高第二次相見時所穿的衣服;書中提到一本以青島為背景的小說,其中有一句“流星來去自有她的方向,不用人知道”,此語出自沈從文的《鳳子》。
沈從文與高青子的戀情發生時,張兆和剛生下長子龍朱,頗受打擊。當時親友們曾居中勸解,而且有人張羅著給高青子介紹物件,希望他們的關係就此了結。張兆和說,翻譯家羅念生就是一個“物件”人選。60多年後的1997年,劉洪濤訪問張兆和時,她對此事仍耿耿於懷。
沈從文最終還是留在張兆和身邊,沈的這次戀情給沈從文這一時期的創作打上了深深的烙印。沈的小說《八駿圖》就是這場婚姻危機的明顯反映。
大約1942年左右,高青子選擇了退出沈從文的生活。沈從文寫道:“因為明白這事得有個終結,就裝作為了友誼的完美,……帶有一點悲傷,一種出於勉強的充滿痛苦的笑,……就到別一地方去了。走時的神氣,和事前心情的煩亂,竟與她在某一時寫的一個故事完全相同。”
【鄉戀】
1988年,沈從文自我評價道:“我人來到城市五六十年,始終還是個鄉下人,不習慣城市生活,苦苦懷念我家鄉那條沅水和水邊的人們,我感情同他們不可分。雖然也寫都市生活,寫城市各階層人,但對我自己的作品,我比較喜愛的還是那些描寫我家鄉水邊人的哀樂故事。因此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