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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漸開始失去知覺,但我知道更多是被這裡冰冷的地下河水給凍麻的。幾個人死屍一樣躺在一邊的鐵網橋上,我暫時筋疲力盡,靠在上面喘了幾口氣,手上沾滿了鏽水,乍一看還以為是血,驚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時駕駛艙朝天的玻璃處傳來了砸玻璃的聲音。我咬牙站起來,幫著裡面的人把玻璃片砸掉,拉他出來,發現是副駕駛,他臉上全是細小的傷口,嘴裡也全是血,左耳朵掛在脖子上只剩下一張皮連著。我扶他下到地上,他對我說:「老伊,去看看老伊。」我趕緊爬上去,跳進駕駛艙,看到伊萬坐在那裡,解開了自己的頭罩,滿臉都是血,好像剛才被卡住了。我爬過去,想去扶他,他卻朝我擺了擺手讓我別過去。我發現他的胸口上全是血。「機艙受到了正面的衝擊,我在最後關頭抬起了機頭,但是拉不起來,日本人造的東西果然靠不住。」他躺在座位上,說話斷斷續續。我失笑:「你是在為你的墜機找藉口嗎?」「我沒被人打下來,也沒在降落的時候有什麼漏洞,事實是這裡沒有跑道,你們中國人也很靠不住,講話不守信用。」我朝下看去,這裡的水面上什麼都沒有,來之前那麼多的吊裝裝置都沒有了,四周一片寂靜,好像一個人都沒有。「好了,別廢話,我等下會弄清楚這裡的情況。」我道,「你是自己爬出來還是我來扶你?」伊萬沒理我,只問我道:「如果查出誰拆了鐵軌,替我揍他一頓。現在你別理我,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我看他的面色有些蒼白,心中閃過一絲不安,他看我不動,接著道:「讓蘇聯人一個人待著,中國人去幹活。蘇聯人要想些事情。」我點頭,心中已經感覺到什麼,但還是退了出去。跳下飛機的時候,他最後喊了一句,我沒聽清那句話的意思。三十分鐘後,王四川再去看他,他已經永遠睡過去了,在他最熟悉和熱愛的駕駛艙上。他胸口的傷是致命的,折斷的肋骨刺穿了他的胸口。伊萬諾維奇,三十七歲,犧牲在了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他並沒有什麼大義,單純追隨著他那份沉默同時又熾熱的愛來到了這裡。他還是保持著他一貫冷靜的表情,瘋狂的伊萬在死前,接受了自己的命運。「如果我成功了,那麼我擁有了她,如果我失敗了,至少她永遠也不可能忘記我了。」沒有人能忘記一個為了自己敢拿轟炸機做泰格爾空翻的男人,我想不僅是袁喜樂,我也無法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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