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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有個心懷善念的人路徑此處,也做不到袖手旁觀。
「聽老輩的人說,鬼子攻打這裡的時候都搶空了,死的死逃的逃,沒人了,死的人啊,亂七八糟啥人都有,說是跟亂葬崗似的,那時候,逃命都來不及,哪有時間搬出去埋人,裡頭外人那麼多,不埋進去不就被別人佔山為王了。說起來,也是馮家的老墳,誰敢買?你沒看四周都種了樹,沒人願意到那兒去住。」婦人接著道。
「那你們村子裡都姓馮?」周寧又問。
婦人:「也不全是,有的是馮家留下來的後人,怎麼?宅子裡出事了?」她整天生活在這,可沒瞧見這事,可要沒出事,警察來這幹啥?
不等周寧說話,她便接著道:「前些年是死過一個人,可這幾年沒啥事。」
周寧立即問:「怎麼死的?」
婦人:「上吊死的,那天晚上跟她男人幹仗了,她男人賴皮一個,好吃懶做正事沒有,除了打就是罵,兩口子吵完,當天晚上就自己跑進去上吊了,第二天找不著人,村裡人進去找著的,那時候,還沒翻建接遊客,七八年前的事了,人家兒子現在都有娃了,就發生過這麼一件事,其他的沒有。」
「你們查這個?」一直沉默的老漢開了口。
周寧正猶豫該怎麼說,旁邊一大嗓門忽然咋起:「我就說吧,你不信非要來!」
捲毛的眼鏡,在十五瓦燈泡下反著光,撇著一口不太地道的中國話,怨言頗深。
「呵呵……」周寧擠了個笑。
「她老做個夢,說夢裡有人喊她,我就納悶了,我還常做夢我媽喊我回家吃飯呢!我有次還做夢市裡發大水,一口氣飛到樓頂上呢,還夢見過中了敵人的槍子,能跑二里地呢!」
對於一雙600°被二郎神踩的稀碎的眼睛,周寧想捅上兩指。
婦人皺著眉:「什麼夢?」
「哐。」屋門在這時開了。
幾人齊刷刷朝門口看,見門口站著個身穿褲衩,一隻腳拖鞋一隻腳布鞋的老頭,他喘著大氣急聲說道:「二哥,讓我嫂子過去幫幫忙,妮子病又犯了。」
***
周寧和捲毛跟在老兩口後頭,到了那戶人家時,矮矮的院牆外已經圍了很多村民,紛紛朝屋頂指著。
「這是咋了?」
周寧:「不知道。」
那老兩口一聽,丟了幾句客套話就往這跑,看樣子不是小事。
不管出於好奇還是職業責任,周寧跟在後頭沒及時離去,馮家大宅的事還沒查清,難得休假,借著此次機會不能無功而返。
村子的衚衕裡沒有光亮,全憑每日經過,靠記憶辨別路向,對於初次到來的兩人來說,倘若不跟隨村民,宛若迷宮吧。
周寧還好,捲毛本就近視,衚衕裡的路坑窪不平,前頭人又走的快,他不可避免被石頭絆倒,差點拱溝裡,「我去,差點摔死我。」
周寧及時拉住他,「你行不行?」
「我行!」捲毛扶正眼鏡,字正腔圓的回了兩個字,許是把男人的尊嚴都賭上了。
「閨女,你快下來吧!一會下大雨,娘給你做好吃的去行不?」還沒走到人群,便已聽見一家婦的哭求聲。
人群中,有人拿了手電筒,順著那道光,周寧看到屋頂上坐著一個人,那人扎著兩條麻花辮,穿著件舊紅上衣青褲。
她騎在房樑上,兩條腿像划船似的晃來晃去,搖頭晃腦嘟嘴吹氣,不時伸出舌/頭,搖擺著身子扭來扭去。
周寧想到了個物種——蛇。
捲毛的嘴,一向汙染空氣,「臥槽,這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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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前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