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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鍾茴將那一串小石頭捂暖和了,她已經擁有了別人給她太多太多的東西,這一次,她要自己為了自己奮鬥,好好地完成這一場「比賽」了。至少,她想,無論如何,也不能辜負了自己。
在鍾茴努力的同時,沈岑也沒有落下。今年的勞動節他們已經沒有組織什麼活動了,都老老實實地待在家裡複習準備最後階段的衝刺。沈岑在去年的時候沒有告訴任何人她的目標,但這不代表她就沒有目標。
那個人雖然離開了,可她卻不願自己就這樣被拋下。從前顧長青的志願就是跟隨顧展鵬的腳步,成為優秀的商人和管理者。沈岑如今,也是朝著這個目標奮鬥,她想要從前拋棄過她的人看清楚,她其實也可以變得很好。
邵南洲放棄了參加國家競賽培訓,這是他跟家長一起考慮很久的結果。與其將所有的籌碼都壓在全國競賽上,還不如將課業再抓得穩一點,至少讓六月的考試中,分數不會跟平常相差太大。
跟邵南洲現在的情況類似的就是陳海倫了,兩個人像是上了發條一樣,本來成績就很好了,眼下拿出來比別人還要努力的盡頭。用邵南洲自己的話來講就是他現在可是在跟陳海倫比拼誰能拿下洵北市的理科狀元呢,現在顧長青離開了,意味著少了一名競爭對手,這時候還不抓緊這個難得的好機會,還帶等到什麼時候?
六月如約而至,並沒有因為鍾茴的祈禱來得慢一點。在高考前,洵北市下了一場暴雨,像是老天都看不過去了,特意派了專使來降溫,七號早晨那天,經過了一天兩夜的大雨的沖刷,天空和街道變得前所未有的乾淨。
鍾裡將鍾茴送到了學校門口,到的時候,時間還很早。「緊張嗎?」鍾裡坐在車裡問到。
鍾茴點點頭,就算學校專門有老師給他們做了心理輔導,可當真的「上戰場」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覺得緊張了。
鍾裡視線落在了她的手腕上,上一次鍾茴去央美單招考試的時候,也帶著這小石頭的手鍊。「不用緊張,我妹妹都考上了比高考上線率還低的央美的專業考試,還是第二名,這種大家都會的高考題目有什麼值得害怕的?拿出點未來畫家的氣場,還擔心這點小考試?」他打趣道,順手還揉了揉鍾茴的發頂。
前段時間鍾茴央美成績考試排名下來了,那段幾乎是不分晝夜埋頭在畫室的努力似乎在這一刻得到了回報。
或許是有了鍾裡的這句鼓勵,鍾茴走進考場的時候,還真有那麼點「沙場點兵」的氣勢,那些在試捲上的題目,就是她的小兵。繼畫室埋頭苦幹後,鍾茴又將自己扎進了題海中。不管從前對學習有多鬆懈,可至少在洵北高中裡,她是在努力向自己夢想靠攏的。
兩天的考試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一眨眼,似乎就過去了。從考場出來的時候,鍾茴深吸了一口氣,站在教學樓前,回首觀望,六層樓的回字形的建築物,似乎是帶著感情,歡呼和交談都被它聽了進去,儲藏著許多人的回憶。
鍾茴的肩頭不知被誰撞了一下,將她撞得一個趔趄,身後有一隻手突然伸出來,將她攬住,以防她摔倒。而那隻手的主人此刻轉頭呵斥了淹沒在人流中的那個不知名的人,「沒長眼睛啊!瞎跑什麼!撞了人也不道歉?」
隨後,那聲音的主人話鋒一轉,變得溫和,低低地問她有沒有事。
鍾茴只有那麼一瞬間的驚慌,是被陌生人突然抱住的慌張。可當她聽見那道熟悉的聲音後,心裡的害怕一下都消失了。她看著眼前高大的少年,此刻還緊鎖著眉宇的邵南洲,倏爾伸手,輕輕地按壓著後者的眉心,唇角上翹,「恩,沒事的。」她輕聲說,「哎,你別皺眉呀!」
聲音一如既往,像是三年前第一次因為誤會拉著男孩的手叫「哥哥」的時候一樣,又軟又甜,帶著水蜜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