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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月不見的燕攸寧。
只有她一個人,手裡拎著一隻她慣常用的八角的食盒。
再見到燕攸寧人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之時,霍西洲心頭積壓已久的擔憂、不安、想念一鬨而散,只剩下一絲埋怨無邊委屈,甚至目眥發紅。
燕攸寧本來以為霍西洲看到自己應該是會很高興的,誰知道竟會是這個樣子,她不禁微有失望,櫻粉的唇張了張:「你不喜歡我來?」
話音甫落,霍西洲衝出來羊圈,疾步如風,奔到她的面前來,長臂一伸將她撈入懷裡。
燕攸寧只感覺到一股勁巨大的宛如撕扯的力量將她拽了過去,砰的聲像是撞上了一堵城牆,再接下來,接下來已經不由她思考了,霍西洲將她按在了羊圈邊上的頂樑柱上,低頭堵住了她的呼吸。
男人的手臂堅硬不可撼動,氣息無孔不入,這個吻透著剛毅果決的懲罰報復意味。
燕攸寧被她抓著的臂膀傳來了清晰的疼痛感覺,試著掙扎,但徒勞無功,接著她就不掙紮了,任由他親、咬,沿著她的嘴唇,直咬到她的耳垂,刺激得她輕輕一哆嗦。
腳趾都蜷縮了起來,一股酥癢感直衝天靈蓋。
這個男人是真的力氣很大,遠不是她所能敵。就像陷入沼澤地一樣,越是掙扎,越被他拽著往下拖。放任之後,反倒能夠鬆快些。
霍西洲出了這口惡氣,終於將她放開。
燕攸寧雙腿發軟,無力地倚靠在樑柱上,身子直往下滑,幸而從身後扶住了羊圈的欄杆。
眼波漩濛,猶如煙水迷離,紅唇泥濘,仿似驟雨肆意踐踏過殘紅。
花房點酥,嬌喘細細。
這些,是因為自己。
作為男人,沒有人能拒絕讓傾慕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露出這樣的媚意情態。他是個馬奴,但也是個男人。
「娘子,你來找我嗎?」
燕攸寧氣息不定,伸出腳,在他那雙布滿了粒粒馬場春泥的黑布鞋面碾了好幾腳,尤不解恨:「道貌岸然,霍西洲,我今天才發現你竟然這麼壞……你欺負我!」
霍西洲愣了愣,被燕攸寧這麼控訴,他卻居然感到有點想笑。
「是我的錯。」
見她似乎要抬起頭,他急忙恢復嚴肅,低眉誠懇認錯。
燕攸寧將方才掉落在地的食盒拎了起來,一手握著,提到霍西洲面前,撞到他胸口上:「呶,別說我沒想著你,我親手做的。」
臨走之前淳哥兒那個小鬼偷摸爬到她鬥春院的灶臺上,將她給霍西洲做的銀絲雪魚包偷吃了一隻。原本取的六六大順之意,無端少了個包子。
她為了趕來見他,匆匆忙忙就出來了,但也不能久待,一會兒就得回去。
她催促道:「你快點吃吧。」
聽出她口中趕時辰的意思,霍西洲立刻不動了,她疑惑萬分:「又怎了?」
「娘子,下一次我們何時能見面?」他的語調緩慢,口吻鄭重。
明明這一次還沒有分別,霍西洲已經在考慮下一次的見面是什麼時候了。
他感覺,自己像是娘子見不得光的情人。
雖然這樣他也不會排斥,但他得寸進尺,迫切想知道,老天給的這樣大的眷顧,會不會還有第二次、第三次,往後很多次。
燕攸寧也沒想到霍西洲所想的是這件事,但她一時還真的沒法回答她,含含糊糊地哼了哼:「我抽空出來吧,最近有大事要發生,馬場可能一時還……顧不上。」
霍西洲不說話了。
他沉默地垂面,只是緩緩接過燕攸寧遞過的食盒,一隻手扒開蓋,裡邊的包子一路送來已經涼了,雪白的肚皮上個個泛著層剔透的油光,魚香鮮美,肉香濃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