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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草原吹來微微帶有涼意的風,千萬朵飄飛的白雲低低的掠過,低的彷彿伸手可摘,陽光,從雲縫裡穿透,將草原分割成無數個或明或暗的圖案,將近午後,雲朵越來越稀,太陽便漸顯威力了,說來奇怪,已近八月,眼看就是冬天,以往的這個時候早已大雪漫天飛了,可是今年卻奇怪,都已近八月了,可絲毫不見天氣有何變化,草原人是異常害怕冬天的,冬天一來,牛羊凍死大半,人也會有死傷,這幾年,突厥人遷居漠北,牧草豐盛,冬天勉強還能渡過,而不至於南下打中原人都注意,突厥人還不曾來漠北,漠北當家做主的是匈奴人,當時一到冬天,極其寒冷,別說牛羊了,連人都難以活下去,所以匈奴人便把注意打到了內地,經常大片大片的匈奴人越過邊境,燒殺搶掠一番,常常令中原皇帝苦惱不堪,而今年冬天遲遲不來,草原牧人都紛紛表示受了騰格里的庇佑。
仙女湖,胡川的北面。
億萬年的鬼斧神工的自然雕琢,千百年歷史文化的洗禮沉澱,賦予了仙女湖以秀麗之容和金玉之質。孔子曰:智者樂水,仁者樂山,便是如此了。
仙女湖秀美的湖光山色,古樹名木,形成一幅幅天然圖畫,湖面晶瑩剔透,飄渺如仙境一般,藍亓兒蹲在湖邊,雙手掬起一捧清水,輕灑在臉上,沁涼的湖水,讓大腦變得清醒,長睫上輕沾了晶瑩水珠,撲閃著墜落。心下正在懷疑鐵勒的人說的話的可信度,鐵勒的那個小將莫吉說過他們曾見過丘落,碩託他們被人綁著,可是順著鐵勒人走過的路徑,卻不曾發現什麼,藍亓兒正在想何去何從的時候。
不遠處,高高的水花突然激起,嚇了藍亓兒一跳,也嚇飛了湖面一群恬然休憩的大雁、白鷺。
藍亓兒貓著身子,扒開高高的蘆葦。
一看,頓時一喜。
原來剛剛是有人縱身一躍,跳入了湖水中。
岸邊上大約有二十多個人,而在這些人當中,有八個人是被綁著的,只見被綁著的人,神情灰敗,一個個垂頭散氣的低著頭的坐在地上,這幾個人腳上,手上都用鏈子鎖起來,此時他們正被趕做一團,而看護他們的藍亓兒一眼就認出是花蕊遲夜的人。
花蕊遲夜的鐵騎是他的護衛中裝備最精良的,全身上下都是殺人於無形的兵器,人稱‘澤’自營,這就是花蕊遲夜的親衛隊,全營的人以黑色繡牡丹錦衣,那牡丹不是別色,全是白色,黑色衣服下襬繡上白色牡丹,別有一番風味,所以藍亓兒一看他們的衣服便知道是花蕊遲夜的人,只是令藍亓兒想不到的是他們居然沒有落到那夥放暗箭的人手裡,這真不像花蕊遲夜的作風,居然會不嫌麻煩帶著他們,按照藍亓兒,指不定直接殺了。
儘管俘虜們一個個滿臉汙泥,但是藍亓兒還是認出了烏拉真,此時她正伏在一個男人懷裡,睜著那雙無神的眼睛,好像外界的一切她都不再感受到。而抱著她的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丘落,儘管他面目染血,頭髮凌亂,但是可以認出來他的,再旁邊就是朔託,朔託相比下來就比較乾淨了,藍亓兒不禁誹謗,這個混蛋,肯定是屈服在敵人的刀口之下了。另外的就是一些藍亓兒見過幾次面,但是並不熟悉的塔也部的其他部民了。
再看敵人,算上下水的二個人之外,一共有十二個人,此時他們正在起火準備考野鴨。
身居內地的中原人是沒有多少機會野營,甚覺新鮮,一個個忙著弄野味吃,藍亓兒小心的伏在草叢裡,藉著草從的掩護,除非他們走到眼前,否則很難被發現。
藍亓兒抽出靴中寶刀,這把從阿史那簡弘那裡偷來的刀,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刀,藍亓兒雖然武功不行,但是近身肉搏還可以,這就要歸功於藍亓兒的好師傅觀月,觀月在他們六兄弟中排行老四,醫術了得,脾氣耐心除了譚楚玥是最好的了,他對藍亓兒的耐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