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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也就是你爺爺,也有妻子。”
“兩邊都結了婚,但兩邊都和各自的原配沒有孩子,陸向安的原配是林家的一個oga,當初是聯姻,沒什麼感情,而謝晏舒的丈夫是入贅,在謝家沒有實權,謝晏舒後來懷孕對外宣稱的就是原配的孩子。”
“當然,對外這個孩子沒能順利生下來。”裴珈禾語氣平淡地道:“實際上陸閔之生下來之後就被抱回了陸家,記在了林家那個oga名下,也就是他名義上的母親。”
“但林家那個oga不堪其辱,再加上家族落寞,幾年之後就鬱鬱而終。”
“再後來,謝晏舒的第二個兒子,謝晉宇,也就是謝潯的父親出生。”
“陸閔之和謝晉宇是同母異父的兄弟,所以你跟謝潯,也確實有些血緣關係。”
陸雲祁道:“難怪兩家關係這麼親近。”
他把車速降下來,朝裴珈禾看了一眼,道:“我哥告訴你的。”
“嗯。”裴珈禾沒有否認,“之前有一次他喝醉酒跟我說起這些,不過酒醒了他似乎也就不記得了,我也沒再提起。”
“那我哥有沒有說起過我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一個同樣是出軌得來的私生子。”他有些自嘲地道:“從陸向安到陸閔之,再到陸雲琛,出軌好像會遺傳。”
其實今天晚上這些事情本來與他沒什麼關係,他對陸家毫無感情可言,至多隻當是吃了口陳年老瓜還吃到了自己身上,可不知怎的一旦細想就像是有一團潮溼的頭髮堵在心口一樣噁心,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他厭惡自己身上流著和他們一樣的血。
陸雲祁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試圖去牽裴珈禾的手,“嫂子,我跟他們不一樣。”他說得很認真,大多時候他撒嬌總是帶著些不正經,此刻卻像是訴衷腸一般,“我……”
裴珈禾示意他好好開車,“我知道。”
不知怎的,他想起出差去柏州的時候,陸雲祁在會所的洗手間哼哼唧唧,說自己從來沒見過這場面。
他偏過臉,抿唇忽然笑了一下。
陸雲祁餘光撇到他在笑,心情也好了些,第二次去牽裴珈禾的手,這次沒有被躲開,他道:“嫂子。”
他的聲音有些低落,“兜兜轉轉,你都當我兩次嫂子了。”
他驀地生出一個不算荒唐但在此刻有些不合時宜的想法,什麼時候,才能當我老婆呢?
陸雲祁手指在他掌心裡撓了兩下,道:“嫂子,後座的車墊下有個東西,你幫我拿過來好不好?”
裴珈禾不疑有他,轉過身在車墊下卻摸到了一個紅包,那上面還用筆描了一個今年的生肖,他愣了下,道:“是這個?”
陸雲祁笑眼彎彎,道:“給你的。”
“嫂子新年快樂。”
裴珈禾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只是道:“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他其實很多年沒有收到過紅包,印象裡幾乎沒有,那些關於父母的記憶隨著時間的遠去像流水一般模糊地逝去,他知道自己應該記得,但有些東西與握在手中的沙無異,在他不斷回憶母親的時候,對命運的恨意也早就生根發芽。
“沒有人規定只有小孩子才可以收紅包。”陸雲祁道:“而且國外都是這樣的,會給自己喜歡的人準備紅包。”
裴珈禾清清楚楚地聽到“喜歡”這兩個字。
在某個瞬間,他記不太清陸雲祁之前有沒有說過這兩個字,這個比自己小了六歲的小少爺總是用一些太過坦誠直白的語句來對他撒嬌賣乖,好像他表達出來的情感永遠比他內心實際的情感要超出很多倍,不知該說他是真誠還是廉價,裴珈禾無從判斷,於是往往只能逃避。
但此時此刻,陸雲祁好像不願意給他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