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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定是山裡的遊擊隊乾的。&rdo;劉大牙苦著臉一口咬定。
看著劉大牙一口暴牙的樣子,小島想起了三木的那嘴獠牙和他噙著馬嚼子的怪樣,突然有一種忍不住要笑出來的感覺。
看著小島陰陽不定、難以捉摸的表情,劉大牙感到有些無所適從,但他又不敢問,他有點後悔自己剛才冒冒失失地發言,在這些事情上應該先聽聽小島的意思再說不遲。想到這兒,他閉上了嘴不再多說。
小島從來就沒有指望從劉大牙這裡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只不過劉大牙作為翻譯和他相處日久,許多場合需要劉大牙在場,叫他來純粹屬於一種習慣。
在小島眼裡,劉大牙是個背叛了本民族的人,這種沒有骨氣的人是不值得尊重的,更是不可靠的,小島從心底瞧不起他。即使劉大牙說得再有道理,小島也不會採納。況且,像小島這樣自視甚高的人大多剛愎自用,誰的話都聽不進去,更何況是劉大牙之流。特別是上次劉大牙趁他喝醉,一口咬定莊家營子窩藏有遊擊隊,自己帶兵奔襲十幾裡,除了殺掉一些老百姓外,別說遊擊隊了,連一把像樣的兵器都沒搜著,這令他非常光火。他當時就有一種被劉大牙愚弄操縱的感覺,但還不能發作,因為發作就等於承認自己錯了,畢竟當時是自己親自帶隊去的。
此時看到劉大牙只說了一句便不再說話,小島內心有點厭惡,他鄙夷地揮了揮手,示意劉大牙退下。
雖然對劉大牙所說的不屑一顧,但一年多來的戰況似乎也證明瞭他說的有一點道理。在小島看來,自忻口戰役結束之後,中國政府軍在華北的軍隊幾乎再沒有出現過,現在除了在山西境內的中條山、黃河東岸還能遇到中國政府軍的抵抗外,幾乎華北全境已成為皇軍的後方,只有遊擊隊在活動,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有其他的反日武裝。所以,劉大牙之言也不無道理。
想到是令他頭痛的遊擊隊,小島十分煩惱。在山區清鄉時,多少次連人影還沒看見,自己的手下就被冷槍擊斃,追來追去的不是踩了地雷就是中了埋伏,損兵折將不說,根本就沒見過遊擊隊影子。
但這次對小泉和三木的死,小島還是滿腹狐疑。兩個全副武裝、身體強壯的皇軍士兵遇見遊擊隊絕不會輕易俯首就擒的,他們一定會拼死抵抗,但三木和小泉身上並無槍傷,只有刀傷和類似鞭傷的痕跡,下頜彷彿被利器刺穿過,死後還被戴上馬嚼子扔到據點外的大街上,這不像遊擊隊的一貫作風。
難道是當地老百姓乾的?
不可能!
他腦子裡立刻浮現出那些性格孱弱的老百姓來,以往一兩個皇軍士兵闖進村子裡,一村的老百姓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只有瑟瑟發抖的份兒,哪兒還有勇氣殺人?絕對不可能!
那到底是什麼人幹的?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幹?他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在一線戰場,絕對不會發生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
想到前線,聯絡到個人的處境,他的情緒立刻變得很糟,再也沒有心情往下想,他煩躁地揮了揮手,彷彿要趕走腦子裡這些令人不快的念頭。
幹掉了兩個日本鬼子,繼宗三人的神情有了些許的改善。
以前三人在沒人的時候總是默默相對,不是抽菸就是喝酒,心裡一直憋著氣,整日想的就是殺日本人為親人報仇,現在,隨著兩個鬼子成為刀下之鬼,這種情況有所緩解,所以,今日關門上板之後,弟兄三人決定喝點酒慶賀慶賀。
三人原本就酒量很大,加上今日心情不錯,索性放量而飲,桌上的酒菜還未動一口,一壇衡水老白乾已見了底。
佔魁二話沒說,起身又提來兩壇衡水老白乾,往桌上一,只說了一個字:&ldo;喝!&rdo;
&ldo;慢慢來,先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