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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第一次來，看著選單問：&ldo;兩個人點幾個配菜合適？&rdo;
程文東大概用手比一下：&ldo;中份的有這麼多，點三四個就行。&rdo;
江心點了兩個，選單遞過去。
程文東點了兩個，江心聽完沒說什麼，眼睛一亮。
做了事不說不是他的風格，想表現也得人家知道你在表現才行。
程文東裝作若無其事，倒水洗餐具：&ldo;海帶、豆腐，都是你喜歡吃的。&rdo;
江心眼睛快速閃爍幾下：&ldo;你怎麼知道？&rdo;
程文東把她那份擺好：&ldo;多看就知道了。&rdo;
江心做飯喜歡發朋友圈，出門點菜哪怕顧及大家的口味，但夾菜是有得選的。
就這兩樣，一個人的口味摸得清清楚楚。
再問下去有踩過界的意味，江心沒再問，倒了杯茶問：&ldo;你喝可樂嗎？&rdo;
程文東看了眼服務員的繁忙程度，站起來：&ldo;我去拿吧。&rdo;
江心補充：&ldo;要冰的。&rdo;
哪怕是在南極，也要喝冰可樂。
她低下頭刷手機，最近發的幾條裝修程序讓她的小紅書關注人數驟增，提問的人也很多。
不暴露地址的她幾乎都答了。
程文東不用這些軟體，瞟一眼只看得到在打字，易拉罐開啟，插上吸管推過去。
江心盲打很有一套，打字一點也不耽誤說話，還能跟程文東有眼神交流。
她說話的時候喜歡直視人，又因為天生水汪汪的大眼睛，幾分勾人。
這個勾人，是程文東自己覺得的，他腦子一抽，拇指和食指對著江心的眼睛比，又挪回自己跟前：&ldo;你的眼睛是我的三倍大。&rdo;
其實哪有這麼誇張，他是單眼皮，眼尾狹長下垂，瞳仁分明，看人的時候總是深情。
江心騰地臉燒起來，她今天心跳的次數太多，到了該進醫院的地步。
這會她倒想起來下午的藉口，率先用手扇風：&ldo;有點熱。&rdo;
每桌都點著煤氣灶，熱氣蒸騰。
程文東不疑有他，鍋端上來後往自己的方向挪：&ldo;我給你夾，放那邊太燙了。&rdo;
肥腸雞已經是熟的，滾過加配料，煤氣灶&ldo;呼呼&rdo;燒著。
江心先是把頭髮綁起來，吃到一半又脫外套，辣得吸涼氣，嘴唇通紅。
她喝掉最後一口可樂，猛地站起來：&ldo;不行，我要再喝一瓶。&rdo;
程文東沒反應過來呢，人都走到櫃檯前了。
江心禮貌道：&ldo;你好，要瓶可樂。&rdo;
收銀正忙著呢，回身開冰箱隨手拿了一瓶給她。
江心看了一眼瓶子：&ldo;不好意思，換個可口的吧。&rdo;
收銀頭也不抬：&ldo;我們只有百事。&rdo;
江心拿著那瓶百事回座位，表情有些疑惑。
程文東知道表現的機會又來了：&ldo;要不再去隔壁給你買一瓶？&rdo;
這個&ldo;再&rdo;，妙得很。
江心捏著瓶子的手發緊：&ldo;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可口可樂？&rdo;
程文東：&ldo;你自己發朋友圈說的，&l;可口可樂就是最好喝的，不接受反駁&r;。&rdo;
江心恍惚想起來有這麼件事，兩隻手摩挲著：&ldo;我喝百事也行。&rdo;
接下來，她都有些欲言又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