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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天氣卻是一天比一天黑得更加的早,亮的也愈發的晚。
她縮在被子裡,心裡想著
“我這米缸都空了也不見皇上聖旨,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要是再等下去,這聖旨沒等著反而先將自己餓死在這柴棚裡,那傳出去才真的丟人,要死也要死得體面些,明天還是想辦法出去先填飽肚子再說吧。”
就在她使勁閉著眼想讓自己快點睡著時,外面卻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
她察覺後豎起耳朵,想要聽清外面的動靜,聲響越來越近,是輕微的腳步聲。
孟凝確認後害怕到心都差點兒跳出來,連呼吸也不敢發出一點。
想著這摸黑進府的不會是強盜吧,這府裡什麼值錢的都沒了,萬一被他發現,自己小命保不齊怕是要丟了,又或者是什麼妖魔鬼怪的就更可怕了。
越想越害怕,她將被子拽的更緊了些,只希望外面的東西千萬不要發現自己才好,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
她害怕的將手躲在被子下,小心的摸索著前幾日放在旁邊的棍子,心裡想著,要是外面的東西發現自己,自己就先給他一棍子打懵了才好有機會逃跑。
牧源從宮裡出來時天已經黑了,在與太子分別後,他回想著皇上說孟凝遭遇家奴背主之事,便想通了她為何會將家奴賣身契隨身攜帶的原因,倒是對這幾次偶遇的女子多了兩分好奇與同情,便連夜去了南城。
來到白府門前,見白府大門緊鎖著,兩扇門已被封了起來,他看了看旁邊的院牆,縱身一躍便來到白府前院。
打量了一圈周圍的環境,朝著陸游說的小院方向走去,當他穿過小小的巷子來到小院,映入眼簾那還沒他家涼亭大的院子,果真像陸游說的一樣,讓他心裡不由得一緊。
順著小院三兩步走到屋子門邊,輕輕推開門後,牧源緩慢的來到桌前,桌上有一個火摺子,拿起火摺子用嘴輕輕吹燃,看了看桌上那已經佈滿的灰塵,想著這樣子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人住了。
牧源在屋內打量一番後便回到前院,再四處觀望後,他發現地上有些許近日才走過的痕跡。
他順著痕跡來到灶院,院子邊的水井還溼潤著,應該是才打過水沒多久,他還發現院角的桶裡有許多沒煮熟的大米。
再往裡走,灶邊的桌上有一盞蠟臺,不過早已燃盡,桌子上還有個快要倒乾的酒壺,灶房裡還算乾淨,牧源心想“看樣子這兒應該就是白孟凝的暫居之地了。”
他舉著火摺子往四周看了看,除了那個空空的地窖,其他地方根本藏不了人,但那地窖漆黑一片,並不像有人住過的樣子。
打量一番後,牧源來到灶房一側分隔出來的柴房。
看著堆放半牆的一捆捆乾柴,旁邊木材都燒了不少,這全是乾柴的生火燃料卻完好堆放,並未有拿過的痕跡。
看著靠牆一角,那捆鑲嵌進去的乾柴。
牧源一手拿著火摺子,另一手將那捆乾柴拉了出來,當他拉開乾柴時,裡面一根棍子使勁朝他揮了過來,他輕輕伸手便抓住那根棍子。
藉著火摺子發出微弱的光,他看見裡面那個蓬頭垢面的女子。
隨意捆綁的頭髮下,一張灰頭土臉的臉龐,已經不怎麼看的清原本的模樣,灶灰鍋灰撲了一臉,兩隻眼睛睜得很大,那驚悚的表情看起來是被嚇著了。
兩人就這樣對視了好久,牧源看著她小聲說了一句
“跟我走。”
孟凝此時腦子一片空白,她看著眼前的少年,一頭黑髮光整的梳立於頭頂玉冠之中,英俊的面容略顯清冷,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樑,一張溫潤的嘴唇讓人頓有一觸即柔之感,他身形修長健魄,肩膀微寬厚實,腰部舒細有力,身穿雲錦繡袍,整體全是顯不盡的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