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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聯絡,是什麼意思?”劉耿臉色不露喜怒,可發出的聲音卻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再加上眼神中蹦出的殺意,看上去極為陰森可怖。
沈樵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回……回將軍,許……許是,許是各城之中百姓驟然增多,縣府官吏無法妥善管理,又……又發生了民變猶未可知。”
“猶未可知,猶未可知!你不會加派人手去查嗎!”劉耿怒斥,“眼下正值戰亂,你身為佐軍司馬,理應嚴密監視各城動向,事情不曾解決,只會跑來這裡報喪,本將留你何用?!”
沈樵瑟縮了一下,連聲說道:“下官知罪,下官知罪……下官這就去查。”
看著沈樵戰戰兢兢地離去,劉耿的臉色愈發陰沉,沉默片刻,轉頭問徐安民:“徐長史,賽克圖最近有何動向?”
徐安民連忙回稟:“三日前,永安郡守來報,賽克圖曾在永安郡東與幽州反賊有過遭遇,兩軍只是稍一接觸,宇文崇澤所部便立即撤退,賽克圖許是知道反賊勢大,不曾追擊,反而向西而去,現在,應是已經身處興安郡了。”
“哼,一介鼠輩!”劉耿眼中滿是鄙夷,“圖私利而失大意,當此之時,卻仍只顧著保留實力,坐看異族欺我漢地百姓!”
“宇文氏起源塞北,雖是經年融合,畢竟還身懷異族血統。”賈淼微微搖頭,“況且他自立為王,喊出的口號便是恢復祖宗之治,能有此等行徑,也在意料之中。”
劉耿瞥了一眼賈淼,對此不予回應,來回踱了兩步,又像是想到什麼,突然站停,問道:“賈司正,你方才想說岷洮什麼?”
賈淼哦了一聲,說道:“本督是想說,從數月前開始,我們協助羅刺平定各地禍亂亂,直到月前大雪封路,才堪堪穩定局勢……”
“可在此期間,卻從未往岷洮走過一遭,所有訊息也不過是依靠文書往來,眼下鐵勒部來犯,百姓卻紛紛捨近求遠,其中是否有隱情,我們還需儘快查清。”
劉耿微微頷首,表示贊同:“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密令司去辦了。”
賈淼沒有立即答應,而是看向一旁的王乾:“你前去探查之時,難道就沒發現什麼異樣?”
王乾回道:“稟都督,岷洮方圓數十里全是百姓,人數實在太多,尤其是城門前,幾乎是擠滿了人,他們席地而坐,抱團取暖,我們的人根本就進不去,屬下急於回來稟報,因此對其內情未能窺得一二。”
賈淼心中暗驚,單從王乾的描述中,就能感受到百姓對岷洮的嚮往,越是如此,越讓他感到疑惑。
他沉默片刻,說道:“你連夜再領人出城一趟,想盡一切辦法,查清楚岷洮城內究竟發生了什麼!”
王乾看了一眼劉耿。
劉耿當即將腰間令牌解下,拋給王乾:“拿著本將令牌,你可自行出入。”
……
正月下旬,北方的天氣依然寒冷刺骨,大風時不時來上一股,直壓得碗口粗的樹木也彎下了腰。
午時,太陽高升。
定安郡西,一座中級縣內,貫通東西城門的主街兩側,摩肩接踵的擠滿了百姓,而在這些百姓之間,則是三丈一人,站著一個個手拿銅鑼計程車兵。
燕朔一身戎裝,立於西城樓上,望著城下百姓交頭接耳,微微抬了一下手。
身後三名將士會意,同時揮動起長有丈餘的紅色令旗,緊接著,這條長街上便接連響起銅鑼的聲音,紛亂的百姓瞬間停止了交談,齊齊望向城門之上。
片刻之後,燕朔再度揮手,令旗便立即停止舞動,銅鑼聲也漸漸止歇。
燕朔微微一笑,對著城下百姓躬身抱拳,行了一個大禮,隨即朗聲喊道:“各位鄉親父老,我乃岷洮義軍統領燕朔,在此,且容我先行謝過大家,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