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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楠行這一輩子信天,不信自己,他終究是懦夫,沒有敢把真相,和盤托出。
當陸沁明閤眼的那一刻,陸沁暖永遠都不會知道,其他人也將不會知道,陸楠行並不是她的親生父親。東南亞的那一晚,在他之後,秦陽又被其他不止一個男性趁機強奪。
當時秦陽用無數方法想要墮胎,都被陸楠行攔了下來。他賭一次,這個孩子會是他的。如果真不是,也會把這個孩子養大。因為秦陽的身體不適合墮胎,否則可能今後無法再次生育。
直到孩子出生,親子鑑定。無血緣關係的結果擺在兩人面前,誰也沒有再說話。
陸楠行這些年不僅在找秦陽,也同時在找陸沁暖生物學上的父親。可是一個孩子是一條生命,意味著責任,意味著聲譽,無人肯站出來認領。
誰願意為一次性的竊取而買單呢。
這些事情,也將隨著陸楠行棺材入土,徹底埋在地下,無人知曉。
陸沁暖走出老舊的小區,看著剝落的磚瓦,她心裡說不上的悲涼。
沒有母親的孩子,不論在外多麼風光,在家中也不配擁有一席之地。而失去了父親的孩子,即使長大成人,自己也有了孩子,卻依然迎來了人生中第一次被打。
陸沁暖最後望了一眼這個痛苦大於快樂的地方,父親一死,她同這個地方徹底沒有了羈絆。
她漫無目的地向前走著,自然而隨意的把手揣兜,她這才突然意識到,那封信和手鐲還在自己兜裡。
陸沁暖小心地掏出手鐲,這才有機會仔細端詳:滿綠圓條,顏色夠正夠辣夠濃。
她把手鐲舉在空中,本來圓條就相比正圈更吃種水,但是這隻手鐲通透過手,槓味十足,即使過去多年,在自然光下依然散發著珠寶級別的光澤。
澄澈的綠色,生機盎然。
她心裡沒由來的疼痛。
她摸了摸自己胸前一直佩戴的和田平安扣,自己從小就喜歡玉石,可能也是隨了這個素未謀面的母親。
隨之而來,在心底湧動出一抹異樣的感受,剛想捕捉,又隨之消失不見。
她清楚,手中拿著的少說也得是大七位數,現在翡翠本身價格水漲船高,高品更是一票難求。
想到這,陸沁暖小心翼翼又把手鐲放回了口袋裡。
對於這隻手鐲,沒有什麼所謂的特殊感情,只是覺得很貴重罷了,這是對稀有寶貝本能的珍惜。
儘管是親生母親所帶,又在父親身邊這麼多年。但母親和父親這兩個角色,在陸沁暖的人生中本來就是龍套配角,她對人尚且沒有太多感情,更何況一隻手鐲。
心底喚起隱隱的哀傷。明明是最有血緣關係的人,卻在人生這個舞臺上演繹的形同陌路,萍水相逢。
陸沁暖低著頭,一步一步向前走。手在兜裡無意識反覆揉搓的信紙,早已破皺。她就這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遮蔽掉周遭紛繁雜亂的一切,任由內心的思緒肆意蔓延。
直到一個人輕輕從身後摟住了她的肩膀,熟悉的木香縈繞鼻尖,陸沁暖抬眼,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俊容。
沈庭瀾聲音很輕:“對不起,我是不是來晚了。”
陸沁暖問:“你開完會了嗎?”
沈庭瀾說:“開完了,一切順利。”
他剛下了會議,直奔機場,趕到了h市。只有他親自過來,才能安心。
陸沁暖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順利就好。”
她沒有詢問沈庭瀾怎麼找到的她。不論何時,沈庭瀾似乎總能在她需要的時候,第一時間出現在她的面前。
就真的像安安口中的“超人”一樣。
現在的沈庭瀾,也沒有像往常那樣戴著帽子與口罩,老城這邊大多剩下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