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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她們的行動自由,不允許她們與家人聯絡,不允許使用電話,動輒對她們打罵體罰,甚至不允許她們辭工。好幾位姑娘向法庭出示了她們身上被嫻泰燙傷的傷痕。以下是部分女傭的證詞: 瑪麗雅·沙迦多—— 每次嫻泰外出時,都把家裡唯一的電話拆成兩半,分別藏在抽屜和衣櫥裡。有一次嫻泰一拳打在她的臉上。瑪麗雅後來砸開窗戶翻牆逃走。 安娜·索利亞羅—— 到凱梅斯家的第一天,嫻泰從她的手提包裡搜走了所有的證件。 有一次安娜給家裡寫信,嫻泰主動提出替她去寄,結果把信給扣下了。安娜後來和瑪麗雅一起跳窗逃跑。 多洛莉絲·維斯卡茲—— 嫻泰曾持槍威脅她,還罵她是蠢豬。有一次多洛莉絲因烤焦了麵包而捱打。還有一次她生病不能幹活,嫻泰趁她洗澡的時候用燙水澆她。 蒙麗貝爾·蘭米利茲—— 嫻泰曾經用熨斗烙她,還把她鎖在壁櫥裡關了一個通宵。 凱梅斯家的家庭教師梅珞蒂·科茨告訴法庭,她親眼看見嫻泰�阿美麗婭·俄索里奧的耳光,還抓掉了她的頭髮。梅珞蒂說,有一次嫻泰派她去墨西哥物色女傭,告訴她要挑老實聽話不懂英語的姑娘以便於管教,還教她如何帶著那些墨西哥女孩子從聖地亞哥的海邊溜過來,以避開移民局和海關的檢查。 被告方傳喚的證人都是嫻泰的親朋好友。他們說凱梅斯家裡確實經常門窗緊閉戒備森嚴,但那並不是為了對付女傭們,而是防範其他的人。比如肯·凱梅斯的家人就一直企圖加害於嫻泰和她的兒子肯尼。這些證人們在法庭上又講述了一遍嫻泰在車裡發現毒蛇的故事,以及某夜有人進入嫻泰的辦公室,用血在牆上寫下威脅恐嚇的話,還畫了一幅一個人上吊的圖。據這些證人講,他們從來沒有看見過凱梅斯家的女傭被限制行動自由,女傭們完全有機會向別人訴說她們的遭遇,也有機會離開凱梅斯家,但是她們沒有這樣做,而是聯合起來告上法庭,顯然是想在百萬富翁身上狠狠地敲詐一筆。
謊言織就的夢(10)
於是,公訴方又請出另一位證人——凱梅斯家附近一家餐館的老闆克利斯·卡拉莫洛。他說有一次,嫻泰的一位女傭逃到他那裡,用西班牙語向他求救。他聽了她的悲慘遭遇決定幫助她。當克利斯去凱梅斯家取姑娘的物品時,嫻泰聲稱姑娘簽有合同不得隨便離開。直到克利斯威脅要報警,嫻泰的口氣才軟了下來。後來克利斯送姑娘到機場,替她買了去聖地亞哥的機票。 經過11天的審理,陪審團在1986年2月的最後一天作出裁決,嫻泰被起訴的16項罪名中有14項成立,包括奴役、虐待、非法擁有奴隸,偷運非法移民入境,以及在關押期間逃跑等等。另外兩項因所涉及的女傭在凱梅斯家工作不到5天而撤訴。4月中旬,嫻泰被判處有期徒刑5年,同時,法院要求嫻泰進行必要的心理治療。肯·凱梅斯因健康原因缺席審判。他被陪審團裁決有罪,罰款7萬美元,免除刑事處分。 據肯尼兒時的夥伴們回憶,嫻泰蹲監獄的那段時間被肯尼稱為他的“黃金時代”。在肯尼小的時候,嫻泰一方面把他交給保姆、傭人和家庭教師,自己對兒子卻撒手不管,不聞不問,另一方面又獨斷專行地將肯尼與世隔絕,不准他上幼兒園,去學校,甚至不許他與別的孩子玩耍。自從1985年秋天,嫻泰進了“聯邦俱樂部”——肯·凱梅斯這樣對兒子解釋母親的去向——肯尼終於能夠和其他同齡的孩子們一起到拉斯維加斯的聖維亞小學唸書。同學們很喜歡去肯尼家在吉隆尼摩路的那座大宅子裡玩耍。孩子們至今還記得,肯尼的父親看上去很老,跟別的孩子的祖父差不多。老肯一反平日的小氣財迷,對兒子的朋友們寬容大度。他經常領他們去麥當勞或必勝客,有一次還帶著幾個孩子坐飛機到洛杉磯,住進豪華賓館,在全美首富的巴維列山莊為孩子們買了幾千美元的東西。 此時已經年逾古稀的肯·凱梅斯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