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顱骨後腦部的傷口嗎?我問他有無可能為拳頭所致,他說可能,而當班迪先生問有無可能是槍傷時,他說不可能。請你們在審議時務必不要忘了這一點。 “羅賓在證人席上不停地重複著謊言,那個如何幫助他母親的謊言。他把一切都推到了母親身上,再拋下她不聞不問,然後走出法庭,向人們微笑,朝記者招手。你們都在報紙上看見羅賓的那張照片了吧,他才是真正的冷血動物。 txt小說上傳分享
人世與墳墓之間(21)
“公訴方實際上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貝蒂殺害了季米。她有過逃跑的機會,但是她沒有跑,而是來到法庭上把真相告訴你們。你們聽見班迪先生問她為什麼不哭,為什麼在保釋金聽證時隱瞞了事實,她說她所做的這一切只是一個母親在保護她的孩子。而她代之受過的那個說謊的人,那個真正的冷血動物,卻根本不在乎他們將把她關進監獄,甚至送上死刑臺,再在她的手臂上插入一支致命的針管。” ………… “陪審團的女士們先生們,你們都是善良、正直的人們,你們將作出貝蒂無罪的裁決。 “這一點,本人深信不疑。” 午後2點,12名陪審員進入審議室。那天是星期五,幾乎沒有人在漫長的等待中離開法院所在的埃瑟斯市中心。陪審團於當晚8點半作出裁決: 本陪審團裁定,被告人貝蒂·露·彼茨被指控之謀財殺人罪成立。 據報道,在陪審長宣讀裁決時,貝蒂面無表情。她應該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那天到庭的貝蒂的四個孩子費怡、康妮、斐麗和波比,也全都跟麻木了似的,竟沒有一個人流淚。 根據得克薩斯州法律,判刑應該在陪審團裁決後的第一個星期一。為了使陪審員們不致受到任何外界的干擾或他人觀點的影響,傑克·荷蘭法官讓他們全體住進了假日飯店。他們在整個週末均不得看電視報紙,或與家人朋友通電話,但有關部門為陪審員們安排了豐富多彩的其他娛樂活動。 1985年10月14日,星期一,傑克·荷蘭再次披上黑袍,正襟危坐於法官席上。他指示陪審團在量刑時務必考慮並回答兩個問題。第一,被告人被裁決之謀財殺人罪,是否所有的疑點都僅存在於合理的範圍之內?第二,被告人是否有可能在將來重犯類似之罪,並從而對社會或他人安全構成一種潛在的威脅? 這裡需要就第一個問題作一些解釋。對一個人所犯之罪進行裁決,就好比從事一項科學實驗。所有的實驗結果都不可能是百分之百的準確,但只要其誤差不超過某個被科學家們認為是合理的範圍,該結果便被認可。在定罪量刑的過程中也會有誤差,即疑點。或者說,公訴方有證據,被告方也可能拿出反證據。但只要這些疑點不超出人們常識所承認或允許的合理範圍,則所裁決的罪行成立。不過,科學實驗與定罪量刑又有不同之處。前者可以提供具體的尺度來判斷誤差,如通常人們所說的“誤差不超過多少多少”,後者則完全是人為的標準。 按照慣例,仍由公訴人比爾·班迪首先發言:“你們都看到了季�米·�彼茨的遺骨所提供的證據:三處槍傷。貝蒂曾明確地告訴過她的兩個孩子,羅賓和雪莉,她準備殺了季米。深思熟慮,精心部署,然後冷靜地、冷酷地付諸實施。”比爾歷數了貝蒂作案過程中的每一個細節和步驟,從構築花壇到丟棄汽艇。 關於第二個問題,比爾·班迪說:“在短短的11年裡,貝蒂曾先後向她的三個丈夫開槍,結果是兩死一傷。如果用‘殺人成性’來形容這個女人,恐怕一點也不過分。可以想象,只要有機會,貝蒂還會故伎重演。陪審團的女士們先生們,你們有責任杜絕貝蒂·彼茨的下一次作案機會。請對兩個問題都給出肯定的回答。” 被告方辯護律師伊芮·安魯斯在他的陳詞中說:“星期五下午,你們在審議室裡呆了六個半小時。為什麼?你們猶豫、彷徨、舉棋不定,是因為你們心中的疑點還沒有澄清,心中的疑團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