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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了。
無論如何,沒隔過這一年。
靜念拉過一個放鞭炮的小兒問道:「打聽一嘴,將軍府怎麼走?」
小兒手一指:「喏,就在那裡。」
靜念掏出一塊兒糕點放到小孩兒掌心:「多謝。」
將軍府沒有排場,就那樣一個寫著「荀府」的小牌匾,兩扇掉了朱漆的木門。門前是兩個石獅子,對面還有一塊巨石。這是荀良帶荀肆撞名字之時看到長出一朵小花的那塊巨石嗎?雲澹仔細看了眼,今日倒是沒有開出花來。
靜念抬手拉住銅環叩了門,聽到裡頭一聲歡快的應門聲:「哪一個來送喜的?我去開我去開!」
門吱呀呀開了,雲澹看到一張絕美的小臉兒和一副俊美的身姿。荀肆看到一個風塵僕僕卻清風霽月的翩翩公子,二人都愣住了。
荀肆驀的想起離宮之時他說的永不相見的話,一跺腳抬腿跑了,將雲澹丟在門口。荀良在裡頭問荀肆:「誰來了?怎麼沒動靜?」
荀肆關門之前丟了一句:「叫花子!」真有你的,還叫花子。雲澹苦笑一聲。
「你又胡說,哪有大過年討飯的!」荀夫人擦了手出來,見到門口站著一個俊美男子,不是皇上是誰?忙哎呦一聲喊荀良:「老頭子你快出來!」而後慌忙上前幾步欲行禮,被雲澹攔下:「免禮。」其餘人可不敢免禮,正紅連並三兩下人匆匆跪了。
荀良聞言出門,見到雲澹,也愣了一愣。
雲澹笑道:「朕打無鹽鎮來,想在您府上借住幾日。」
「不許住!」荀肆倚在門內聽外頭的動靜,一顆心止不住的怦怦跳,聽他說要在家中借住,開口兇他。像一頭兇猛的小獸。
「放肆!」荀良假意兇她一句,而後朝裡請他:「小王爺去街上放炮了,待會兒就回。府上簡陋,不知皇上住不住的慣?」
「多謝收留。」雲澹打量了這個小院兒,母親說荀家質樸,他不知質樸到什麼程度,這會兒算是見到了荀家的風骨。被荀良請進飯廳坐著,在他手邊放了一壺熱茶和一個火盆,門開著,能看到院中盛開的臘梅。小廚裡傳出鍋鏟磕在鍋沿的聲音,飯菜的香氣自小廚蜿蜒而出,鑽進他的口鼻,令他飢腸轆轆。
「再過一炷香的功夫就能用年飯。不知皇上要來,只備了隴原的吃食。」荀良不卑不亢,與雲澹也不生分。
雲澹仔細想了片刻方問道:「上一回見荀將軍,是五六年前?」
「是。末將去京城復職。」
「白駒過隙。」雲澹唸了句,仔細打量荀良:「但荀將軍並無變化。」
「西北風沙大,吹的人麵皮都一樣,看不出老。」
雲澹笑出聲。
「皇上此番來隴原…」
雲澹自衣袖拿出那封連日折磨他的信,緩緩說道:「不準嫁。」
…
荀良忍著不笑,就是一封信而已,他卻亂了分寸徑直跑到了隴原。想來並未收到接下來那兩封信?抬眼看了看雲澹,後者的眼正落在荀肆臥房的門上。這下荀良徹底懂了,為肆兒來的。
荀良一個粗人,這輩子在男女之事上做過最出格的事便是將荀夫人從江南帶到隴原,男女之事知之甚少。而今看雲澹和荀肆,他反倒看不懂了。若說他心裡有肆兒,但二人屬實和離了;若說沒有她,一封信就能讓他來隴原。罷了罷了,年紀大了,打仗之事還操不過心,他們的事不管了!
荀良做了甩手掌櫃,直至飯菜擺滿了一桌,大家圍桌而坐,荀肆板著臉來到前廳,坐在雲澹斜對面,看都不看他一眼。雲澹終於逮著她人了,這會兒仔仔細細看她,她那一身小肉膘不見了,變了個人一般,明艷動人,令人拔不開眼。眾人都等他提杯開席他渾然不知,直至荀肆惡狠狠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