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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能願意對你特殊處理。只要你願意，畢業並非難事。」
「我通不過考試。你也應該看了我檔案中的政治傾向測試得分。」
蘭波嘆息：「我不認為能精準地避開每道題、每一個能得正分的選項的人真的通不過考試。你今天看到的一切，你可以成為其中的一份子。」
彌雅在前座上蜷縮起來，抱住雙膝側頭，給蘭波一個稱得上恬靜的微笑：
「蘭波教官，謝謝你讓我做了個美夢。」
蘭波看上去像被迎面掄了一拳。彌雅都險些要可憐他了。
他抓住方向盤，重新啟動引擎，目視前方，幾乎在懇求她：「總之……彌雅，請你再好好想想。」
前燈開啟，車輛的影子滑入坡底。改造營正門距離向太陽自由落體的最佳地點只有數分鐘路程。但蘭波和彌雅並非唯一在這時候返回的人。門前還停了一輛醫療車，後蓋開啟，坡道下放，護士打扮的人推著輪椅下來。
彌雅忽然變得躁動不安。她立刻去拉車門把手，試圖開門。
「停車，我要下去！現在！」
她拔高的倉皇聲調中有什麼觸動了蘭波。他沒有反對，停車解開門鎖。
彌雅踉蹌跳車，向著輪椅全力跑去。
護士聽到腳步聲，疑惑地駐足回頭。
彌雅繞到輪椅正前方，喘息著定睛看輪椅上端坐的人，破碎的音節從唇間滑落：
「阿——廖沙。」
第9章 零下八十
「彌雅。」輪椅上消瘦的少年笑著伸出手，像邀請她跳舞。
她一把抓住阿廖沙的指掌，聲音顫抖：「阿廖沙，你真的已經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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