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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今只想好好過活……也望哥哥成全……」
她甚至都沒有撩動珠簾,進來看他一眼,也沒有開口,求他把手上的玉料讓出來。
她不用再賣乖討好,再費心逃避,覺得自己可以堂堂正正和他對立。
簾外是淺碧的薄裳,一條紅絳的裙。
片刻之後,那條長裙已經消失在簾外。
他扭頭看著窗外,七月的時令,暑氣極盛,蟬鳴得令人躁動不安。
泉州的那一批玉料真的等到了,送到金陵,幾部堪合,險險過關。
也不是什麼大案,只要銀錢到位,關係擺平,一切都好說。
等到應天府的赦文下來,關在監裡的曲池就能回家了,也還好,只在裡頭只住了四五日,甜釀每天都要去送飯送湯,曲池住的是大獄裡單獨的小間,收拾得還算乾淨。
曲池慢條斯理吃著妻子送來的東西,面容很沉毅,等這番出去,他著手要收拾的,就是這場飛來橫禍裡曲家那些陽奉陰違,吃裡扒外的東西。
人的心性,都是磨出來的。
曲父還在昏迷之間,已經躺了近兩個月了,每日蘇夫人都要推著昏迷的丈夫出來曬曬日頭,曲夫人歸家後,有些埋怨曲池起初瞞報父親病情,但在病榻前也殷勤照料,只是對於這病情,眾人實在有些束手無措。
原本以為可以很快把曲池接出牢獄,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曲家一直沒有等到應天府的赦文,獄裡一直不放人,往江都府衙去問,推給應天府,往應天府去,又推到了江都府,兩方的說辭都是玉料一案尚未完結,要等判詞。
曲家有隱隱有興風作浪的氣氛。
後來連獄裡都不許曲家人探監,只許把衣物飯食交由獄卒帶進去,甜釀突然就斷了和曲池的見面。
吳江郭家,又一直來信催著曲夫人回去,郭家還有郭策在,曲夫人左右為難,交代了甜釀幾句,先回了吳江,她一個新婦在曲家,無人撐腰,受到的是蘇夫人和曲家二房的冷遇,也是瞬感疲憊,還要四處打點,為曲池在獄中奔走。
好在有楊夫人和曲夫人的助力,倒也不算孤立無援。
甜釀疑心其中是否有施少連的手筆,找人去施家看,施少連不知何時離開了江都。
甜釀一邊愁悶,一邊奔走,著實覺得處處受制,加之曲家人對曲池的遭遇俱是袖手旁觀,更覺心頭煩躁。
但在大獄內,每日都有人到曲池面前來,告知曲家之事,巨細靡遺,曲池束縛在獄裡見不了外人,心急如焚,卻也無計可施。
後來曲池在獄裡見的,偏偏只有施少連。
「是你在其中搗鬼?」曲池問施少連,昂起下巴,「你攔著應天府的赦文,不讓我出去……你想如何?」
「我我只是在一旁看戲罷了。」他眯起涼薄的眼,覺得有些好笑,「你們曲家的戲真是一日比一日好看,一波三折,上回見面,我就提醒你,家裡家外的好戲都開唱了,怎麼,你沒給自己留一手退路麼?」
「倒說起來……你還得感謝我。」施少連微笑道,「我也算是救了你父親一命。」
曲池豎起了劍眉。
他悠然道: 「怎麼那麼巧,正要離開江都的前一夜,家裡的老父就病倒了。湯藥解不了,銀針試不出毒,到底是什麼病,哪個大夫都看不出來,看來看去……倒像是特意為了挽留這個冥頑不靈的長子生出的急病。」
「要是能有一種毒,一日日餵進茶水裡,最後神不知鬼不覺,人突然病倒了,那就皆大歡喜了。」
「其實這樣不對,這家中有個寄以重望的長子,性子實在憊懶,好在不在家裡頭,常年在外頭廝混,這也算乾淨。可惜這長子新居燒了,鋪子也沒了,老父看他已成家立業,身子又漸不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