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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五分鐘前,童舟被帶到隔壁的審訊室單獨審問。楚濋心下一陣緊張,他試圖阻止,被暴力推開。
「你別妨礙公務啊!」楚濋被人指著鼻子罵,他臉色難堪,手握得都痛,但還是要用理智剋制自己。
「敢在警察眼皮底下捅刀子,你膽子不小啊!」童舟低著頭,臉上沒什麼表情。對面的警察看得氣不打一出來,把桌上的檯燈調到最亮,轉個,對著童舟的眼睛照。
童舟下意識用手去擋,但光源太強,擋不住。童舟連眼睛都快睜不開。
「你和那個楚濋什麼關係?」對方突然換了個問題,童舟很慢很慢地抬起頭,眼睛仍然被刺得發疼,他儘量往別處看。
「這和這事有關係嗎?」童舟不鹹不淡地說。警官的手裡夾著筆,筆帽發出噠噠的聲音,在這壓迫強壓的氣氛中,更讓人焦慮。
「我猜你們也不正常。」對面的人,一半的臉陷在黑暗中,因為背光,便顯得黑黝。童舟只能看見他說話時露出的牙齒,很黃,明顯是個老煙槍,牙都被燻得發黑了。
童舟的眉毛不動聲色地挑了挑,他仰頭,直視刺眼的燈光,其實他都看不清對方的位置。
「他是我愛人。」
童舟也沒用多大的音量說話,可這寥寥幾字卻像一道驚雷在冰冷的審問室炸開,波及之大,連他自己都沒放過。
「………」
外頭有人敲門,警察站起來去開門,童舟一動不動地坐著。警察又回頭看了他兩眼,就側身讓律師進去了。
律師在童舟面前坐下,他自我介紹姓趙,童舟勉強點點頭。
葉予彬等來了他爸的電話,三個多小時後,一輛黑色賓士商務車停在了葉予彬面前。顧清影倚著電線桿抽菸,他抽菸的動作一頓,菸灰簌簌地掉下來。
「予彬。」
「文西哥,實在不好意思要麻煩您了。」葉予彬親自上前拉開車門,陸文西的皮鞋一塵不染,他優雅地走出車門,單手插在褲兜裡,右手搭在葉予彬的肩膀上捏了捏。
「沒事,我正好在昆明出差,過來不麻煩。」
顧清影還在那裡有一搭沒一搭地抽著煙,他也不走過去,就隔著點距離遠遠看他們。
「還是怨我不懂事,讓您受累那麼遠。」葉予彬和陸文西差不多高,兩人並肩而行貼得很近。
「我朋友攤上個地痞,見了血吃了虧。這裡是大理,所以我說不上話,只能麻煩您出面了。」葉予彬始終表現得非常謙和,陸文西含笑看他,然後抬了下手,身後的司機就遞上來一個袋子。
「來的路上給你買了一碗過橋米線,估摸著你也沒吃飯。」
「還有鮮花餅,你帶回上海吧。」陸文西說話的神情非常自信篤定,他舉手投足間都帶著成熟男人的魅力,那麼熱的天,依舊是熨燙筆挺的襯衫,卻不見一絲狼狽和汗漬。
葉予彬的眼裡閃過一絲驚訝,但是他很快掩過,從司機手裡自然地接過東西。顧清影低頭把煙掐了。
「謝謝文西哥。」
「不謝。」陸文西用肩膀輕輕的地碰了碰葉予彬的,然後和他一起往裡走。
「哦文西哥,這位是清影。」經過顧清影身邊的時候,葉予彬向陸文西介紹,顧清影因為擔心楚濋和童舟,臉色並不好看。但是他仍然咳了聲,主動伸出手說:「你好,我叫顧清影。」
陸文西的眼神很微妙,但那種微妙隱藏在他幽深的瞳仁裡,不熟悉他的人,是看不出來的。他善於隱藏,對於一切他不喜歡的人和事,他也能夠做到不顯於形。
夠心機,也足夠虛偽。
「你好,陸文西。」陸文西伸出手和顧清影回握,他的手只輕輕地擦過顧清影的掌心便抽走了。那是一個敷衍又冷淡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