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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給面子也就算了，這語氣分明就沒將單雄信放在眼裡，莫非演義上所載有假？

&ldo;不好！&rdo;劉子秋正在疑惑，突然看見水面上翻出一串氣泡，連忙大叫一聲，一個魚躍，跳下水去。

這時，觀音婢已經從船艙裡鑽了出來，走到長孫無忌身邊，說道：&ldo;哥哥，我怕。&rdo;

長孫無忌按捺著心中的恐懼，強自鎮定，說道：&ldo;沒事，巡渠的官兵一會就到。&rdo;

觀音婢忽然指了指小船一側：&ldo;哥哥，快看！&rdo;

只見左舷水面上冒出一團血沫，隨著波浪緩緩擴散，綻放成一朵絢麗的紅花。

長孫無忌慌忙捂住觀音婢的眼睛：&ldo;小妹，你進艙去。&rdo;

觀音婢卻倔強地說道：&ldo;我不走！&rdo;

&ldo;啊！&rdo;張三也發出一聲驚呼。在船尾又升起團團血水。

&ldo;嘩&rdo;，船右水花四濺，劉子秋渾身血跡，冒出頭來，揮舞著手中幾件好像短劍一樣的東西，朝著岸上喊道：&ldo;好漢，多謝啦！正缺趁手的傢伙！&rdo;

岸上傳來幾聲唿哨，再不見了動靜。劉子秋奮力向前劃去，手中的東西連連揮動，割斷了繩索，&ldo;嘩&rdo;的一聲，漁網沉入水中，水面又重歸平靜，周圍的血色也漸漸淡了。

&ldo;大牛兄弟，這次又虧了你。&rdo;張三擦了擦額頭的冷汗，&ldo;只是，他們為什麼不攔前面的船？&rdo;

劉子秋抬頭看了看，前船早沒了蹤影，不由搖了搖頭，說道：&ldo;恐怕是你那旗子惹的禍。&rdo;

張三&ldo;啐&rdo;了一口，伸手將那面寫有&ldo;長孫&rdo;二字的小旗子拔下，丟進了船艙。

恢復了民船的身份，這一路果然暢通無阻。又數日，小船轉向西南，進入洛水。傍晚時分，終於抵達了洛陽城東。

碼頭上，有眼尖的家奴已經看見站在船頭的長孫無忌，揮著手拼命喊道：&ldo;少爺、小姐，這裡，這裡……&rdo;

&ldo;後會有期！&rdo;長孫無忌拱了拱手，沒有再多說一個字，轉身而去，但劉子秋的大名卻已經被他牢牢記住。

觀音婢在婢女的攙扶下，小心翼翼地踏上跳板，臨上岸還不忘回頭揮手道：&ldo;大個子哥哥，記住你答應我的皮球。&rdo;

河岸上，長孫兄妹登上一輛華麗的馬車，在一眾家奴、婢女的簇擁下，絕塵而去。

&ldo;呸！&rdo;張三朝著長孫兄妹遠去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ldo;大牛兄弟，這都什麼人啊。你救了他們兩次，連點酬金都不給你，真是越有錢越小氣！&rdo;

其實，長孫無忌已經覺得劉子秋不是個普通人，大恩不言謝，送錢給他就俗套了。不過，剛才結算船錢的時候他還是多給了張三十兩銀子。這件事張三自然不會告訴劉子秋。

劉子秋卻知道長孫無忌不是個小氣的人，而且他救人的時候也沒有想過索要酬金，不由淡淡地說道：&ldo;張三哥，客人乘了你的船，你自然要負責客人的安全。份內之事，還要什麼酬金？&rdo;

張三一時語塞，卻不死心，又說道：&ldo;大牛兄弟，你若是沒有什麼去處，不如跟著我一直弄船吧。&rdo;

跑這條水路固然掙錢，但危險也是無處不在，如果有一個像劉子秋這樣厲害，而且認識什麼&ldo;單二哥&rdo;的幫手，好處不言而喻。只是他卻沒有想過，這樣厲害的人物，又怎麼會甘願給他當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