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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個星期,一百五十名新招的合同工和三十名臨時工,準時到達紅星製藥廠,在人事科辦完報到手續後,他們被安排在舊單身宿舍樓,並被告知從第二天開始,共同在廠裡的禮堂上大課,接受第一階段培訓。
當天,宋玉萍本來想把方新民叫來家裡吃晚飯,順便也給自己的哥哥宋文全接風,下午在電話裡徵求方翰民的意見時,遭到了方翰民的否決,“方新民和宋文全跟我都有特殊關係,為了不讓他倆產生某種幻想,也為了避免外人誤解,我建議從今天開始,他們跟其他職工一樣,下班後都老老實實地呆在單身宿舍,儘量不要往咱們家裡跑,你我工作都很忙,也沒有時間招待他們。”
因為報到地點不在同一間辦公室,臨時工和正式合同工的宿舍又不在同一樓層,直到第二天在去往大禮堂的路上,方新民才見到宋文全,他倆不僅是老熟人,還有親戚關係,兩人自然走到了一起。
一番寒暄後,方新民才知道對方是正式合同工,因為害怕外人打聽自己的考試成績,他也不想知道宋文全當時考了多少分,但他對宋文全如今的身份卻羨慕不已。
廠規廠紀的培訓相對簡單,一個星期後,第一階段的培訓就結束了,正式合同工往下還要接受內容更多更復雜的長期培訓,臨時工經過第一階段培訓後,再接受一些簡單的技能和職業培訓,半個月後就上崗了。
處理下腳料主要依靠人工操作,不僅工作環境相對較差,而且也比較勞累,這一點跟方翰民在信中提醒的情況完全相同。而車間那些自動化生產線上的操作工,看上去輕鬆自在,對比自己從事的工作,方新民產生了更大的心理落差。
下班回到宿舍,拖著疲憊的身體,方新民給父母寫了一封信,不僅述說了這段時間的工作情況和見聞,還向父母大倒苦水,大發感慨。
方燮成和徐麗華都識字不多,老二在信中說了什麼,他倆僅看了個一知半解,等到週末,在縣師範學校就讀的小女兒方文秀回家時,才給他們一字不漏地照讀了信的內容。
因為方翰民事先告知過臨時工的工作性質和工作環境,所以,老母親徐麗華對方新民在信中的訴苦和感慨不以為然,“工廠實行八小時工作制,下班後的十六個小時都是休息時間,工作再艱苦,我就不信還能比家裡的農活更勞累?”
“老大也做過臨時工,他都吃得了的苦,老二不應該叫苦連天呀!”對於方新民在信上談到的情況,老父親方燮成也不理解。
“二哥就是事多,其他人都沒事,他一個農村人卻受不了,我看他是故意矯情。”方文秀似乎從信中讀出了另一層意思。
方燮成眨巴著眼睛,若有所思地說:“文秀,你這話倒提醒我了。信中提到你嫂子她哥宋文全成了廠裡的正式職工,你二哥是不是覺得心裡不平衡,才在信中向我們叫苦呀!難道他想讓我們為他向你大哥求情?”
“嗯,新民可能就是這個意思,只是不好明說。”徐麗華贊同地點了點頭。
方文秀不同意父母的看法,“你們別瞎猜了,不管二哥什麼意思,他都不能跟宋文全攀比,據我所知,我嫂子她哥是正兒八經的高中畢業生,人家成為正式職工,完全是憑本事考上的,我二哥文化考試成績達不到要求,要是你們出面向我大哥求情,那不是給大哥添麻煩嗎?”
徐麗華既羨慕又遺憾地說:“宋文全本來就是高中畢業生,加上他妹子又是中學教師,考試前玉萍找個老師幫她哥輔導一下,那是很容易的事,所以,人家宋文全的考試成績肯定差不了,當時要是也找個老師幫新民輔導,說不定你二哥也能考上,可惜咱們不能向你嫂子開那個口啊!”
“媽,你別胡思亂想了,你聽誰說我嫂子找人幫她哥輔導過?你們怎麼還不明白,問題的關鍵是宋文全作為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