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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擔心縣城的書店買不到成套的初中課本，第二天上午，宋玉萍請了兩個小時假，跑了雙菱市的多家書店，終於買齊了全套初中課本，讓方新民帶回家複習。
望著這一大摞書籍，方新民順手拿起初三上冊數學課本隨便翻了翻，頓時鄒起了眉頭，他這幅愁眉苦臉的樣子，正好被宋玉萍看見，“新民，對課本上的內容，還有印象嗎？”
雖然覺得很沒面子，方新民也只能實話實說，“當年讀書時，我的數學成績就不太好，過了這麼多年，說實話，這裡面的內容，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哎喲，這可怎麼辦呢？”幫忙幫到這個份上，往下宋玉萍也不知如何是好。
廠裡上午有個廠務會議，這是幾天前就定好的，方翰民是會議主持人，他自然不能缺席，買到課本後，他請宋玉萍把方新民送去長途汽車站。
一路上，方新民一言不發，宋玉萍理解他的心情，雖然有了全套課本，但臨陣磨槍也得有點基礎呀，否則，他的複習將無從下手，可是，宋玉萍卻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幫他。
到了長途汽車站，宋玉萍給方新民買好了車票，把他送到候車室，自己準備回學校上班去，她往前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了什麼，又返回來，臉上還帶著喜悅的表情，“新民，你看咱們只顧著急，把這麼重要的事都忽略了，我覺得你不用為複習的事發愁。”
“嫂子，咱們忽略什麼事了？”
“小妹方文秀不是在縣師範學校讀書嗎？必要的時候，你讓她請幾天假，回家指導你複習功課，家裡有現成的老師，你還怕複習不好嗎？”
方新民遲疑地點了點頭，“是啊，都把文秀的忘了，不過嫂子，你說文秀能行嗎？她也沒讀過高中呀。”
“文秀初中畢業能考上縣師範學校，說明她初中階段各科成績不錯，足以指導你複習初中課程，她在師範學校已經讀了兩年，據我所知，中師階段不僅要學習高中的全部課程，還要涉足少量大學課程，我覺得她甚至可以指導你複習一些高中的基礎知識。”
“是嗎？那我馬上就去學校找她，讓她回家幫我複習功課。”
“你也太著急了，文秀還是個學生，她的主要任務是學習，你讓她回家她就回家呀？她要遵守學校紀律！”
被潑了一盆冷水，方新民有點洩氣，“嫂子，照你這麼說，我也指望不上她呀！”
“別忙著下結論，做事要講究方式方法，你回家把我這想法先跟父母說，在徵得他們同意的情況下，讓他們跟文秀商量。”
方新民連連點頭，“對對對，讓父母跟她說。”
......
一個月後，紅星製藥廠招工考試在厂部禮堂舉行，為了確保文化考試的公平公正和公開透明，不僅卷面不寫名字，只填考號，而且考號是考前當場隨機抽取的，二百多名應考者，每人一桌，對號入座，考場環境雖然不像中考和高考那麼莊嚴正規，但考場紀律絕對嚴格，以人事科長老侯為首的三十餘名監考人員，每隔十分鐘輪換一次監視片區，目的是不給那些試圖作弊的人留下任何可乘之機。
一個星期後，紅星製藥廠人事科將考試成績統計出來，並張榜公佈，還用電話或信函的方式，把每個人的成績告知本人或為其報名的代理人。
這天下午兩點多，宋玉萍接到紅星製藥廠人事科的電話，對方通知她，招工考試成績出來了，她代理報名的兩位應考者，宋文全的數學和理化成績，分別是85分和82分，總分排在73名，而方新民的數學成績是51分，理化成績稍好點，但也只有62分，總分排在213名。
晚飯時，宋玉萍正要向方翰民彙報情況，沒等她說話，卻聽方翰民先開口，“聽說招工考試成績已經張榜公佈了，不知道你哥和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