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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暗了。
少年看上去很單薄,全身上下都髒兮兮的,還布滿青紫傷痕,露出的半張小臉寫滿憂愁,隨著他每一次抽噎,好像連肩胛骨都在顫抖。
闕祤一愣,自己怎麼就直接看到人家的肩胛骨了?
他終於遲鈍地發現,這房間裡的每一個人都是不著寸縷地光裸著的,毫無遮擋。
他大驚著想要坐起,頭才抬起來一點就暈得厲害,又跌了回去。緩了片刻,覺得好些了才決定再試一次。
這一回他動作很慢,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坐起來,竟已累得直喘。低頭看了眼自己,果然也是什麼都沒穿,他感覺臉上的溫度有攀升的趨勢。
左腳腕上綁著一條鐵鏈,闕祤伸手拉了拉,鐵鏈發出難聽的鈍響,一直響到他身後。
他回頭,看到連著鐵鏈的半截鐵管就立在自己身後,插在地板裡,死的。
闕祤摸摸被撞的額頭,想自己大概就是被這東西叫醒的。
他實在是不習慣如此&ldo;原始&rdo;的狀態,彆扭地歪坐在那裡,用腿擋住□□的關鍵部位,手摸著腳腕上的鐵鏈,一邊歇息一邊回想著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以及這到底是哪裡。
少年的哭泣聲慢慢弱了下去。
闕祤又向他看去,正撞上聽到動靜看過來的少年怯懦的視線,他張嘴想讓少年幫忙解惑,先於話語出來的卻是一串沙啞難聽的咳嗽。
只是許久未進水的喉幹倒也罷了,咳著咳著,闕祤開始感覺不妙。丹田處空蕩蕩的,難以聚集真氣,還有輕微的痛感。類似的痛感同樣出現在心口處,惹得他胸悶難耐,下意識運功想要壓制,經脈卻不通暢,氣血逆行之下,讓他差點嘔出血來。
闕祤忽然想起了先前自己如何也想不起,又或者根本就是被自己刻意忽略的事。
因為目睹父親被害,自己與兩個弟弟踏上了無歸的復仇之路,練了種雖然厲害卻極其邪門的功夫,被這功夫所害,現在丹田與心脈都受損,只怕這輩子都不能再妄動真氣了。
本來也沒什麼要緊,自己在這世上僅有的親人,相依為命的兩個弟弟都已經死去,自己本也是不想活了的,沒想到從萬丈懸崖上落下,竟還是再見了天日。
那像要讓人斷了氣似的咳嗽總算止住的時候,闕祤嘴角浮起了一抹絕望的笑。
許是他音聲太大,房間裡又有旁人被他打擾到,卻都只是眼神空洞地看了看他,就又各自埋頭髮自己的呆。
只有那少年似乎有話要對他說卻又不甚敢的樣子,顫著嘴唇睜著一雙含淚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闕祤忍著心口的絲絲疼痛,儘量用輕柔的聲音問那少年道:&ldo;小兄弟,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麼?&rdo;
少年舔舔乾裂的嘴唇,眼裡的懼意褪去了些,想要朝闕祤這邊靠近,卻因為被腳上的鐵鏈阻住,只好放棄,小聲道:&ldo;一艘……一艘大船裡。&rdo;
&ldo;大船?&rdo;闕祤疑惑,&ldo;去哪裡的大船?我們又為什麼是……&rdo;他指了指自己,略顯尷尬地清了清嗓子,&ldo;為什麼是這個樣子?&rdo;
一提起這個,少年眼裡的淚又聚起來,嗚咽著道:&ldo;我聽村裡的老人說過,長寧宮的僕人不夠了,就會出來抓,被抓進去的人,從來都沒有活著出來的。&rdo;想到這個,他就悲傷了起來,掉了幾滴眼淚才繼續道,&ldo;這是去長寧宮的船,船上都是他們的人,我們來時都是抵抗的,被他們好頓毒打,特別不聽話的,差點就被打死了。&rdo;他說著,看了眼身旁蜷成一團睡覺的人,&ldo;他們拿走了我們所有的東西,包括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