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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驚。
踏足上游戰場的吳道冷眸如電掃過屠世帝在內的所有禁忌，失望的呵斥道：
“真是一群廢物，鬥了這麼多年也沒有一個成材的！”
山海最先前行。
此刻多半在和大天尊角力。
屠世帝祂們這群后來者，鬥蠱場中多半已經鬥了無數年，但依舊未有人成道脫穎而出！
不是廢物那是什麼？
“……”
屠世帝一眾極道者沉默。
以吳道的成就。
的確有資格說這句話。
但怎麼聽怎麼刺耳。
極道之路。
每一步都是在破極前行。
越往後對自我文明質量的需求越恐怖，不是說你有天姿天賦苦修就能熬上去的。
三步。
已經觸及了極道極限。
再往上就是證道了。
除非有一位存在成為最終的蠱王，鯨吞所有三步者的文明，將自我文明全面昇華蛻變。
否則……
根本沒有其他的辦法。
“爾等無能，不如作食！”
冰冷殺音烈烈炸響！
咚——轟隆！！
在登臨上游戰場之後。
吳道沒有止步哪怕絲毫，揹負著元始道輪，同樣是一腳踏下震撼整座戰場，將所有正在纏鬥中的三步極道者盡數震了出來！
“不錯，還算有出息。”
隨後。
吳道嘴角微微勾起。
注意到了吳塵的身影。
祂和十八泥犁淵獄這口道器融為了一體，形態總體有些不可名狀，似乎正在和體內的天寶死書纏鬥交鋒爭奪控制權。
“師……傅，謝謝你。”
吳塵道音如煉獄隆隆。
複雜的視線注視了曾經改變了祂命運軌跡的吳道。
如果沒有當年那場交易。
或許……
祂會一輩子悲哀如塵。
最終結局。
好一點平凡一生。
壞一點。
死在某場動亂之中。
根本不可能走到這一步。
感謝吳道。
感謝給了祂精彩一生。
但……
若是上升到道爭因果。
那就只能有感謝二字了。
“你也只是口頭感謝嗎？”
吳道神色並沒有因為吳塵的態度有任何波動，反而繼續慈愛溫和的看向了二徒弟江寒。
嘩啦啦～
苦海翻湧，光暗廝殺。
江寒依舊在和大自在天魔糾纏，狀態和吳塵差不多，形成了一體雙極道的古怪存在。
“師傅你信我會感恩嗎？”
江寒的回答很乾脆。
的確。
祂一直是祂。
無恩無義，唯利是圖。
心中只有大道超脫。
吳塵或許會感慨念恩一二。
但弱小之時就明白一因一果，皆有代價的江寒，從來不會相信無緣由的好！
即便真真切切改變祂的命運，祂心中也清楚，未來肯定會償還，不存在誰欠誰一說。
“不錯，你們都長大了。”
吳道滿意的點點頭。
滿意的不是二人的態度。
而是祂們都沒有選擇利用道器隱藏自我，反而選擇了加入戰場搏出一條路。
這也省了吳道很多事。
“你不是他。”
清冷如月仙的聲音響起。
“哦？”
吳道循聲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