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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
連我都十分期待呢。
“魎忠,表演!表演!”有小廝圈著嘴叫。
兩盅?兩鍾?還是兩終?我嘀咕,怪名字。
一旁的福江聽見,幾乎笑到絕倒。“是魍魎之魎,忠誠之忠。”
還是很怪異。我在肚子裡說。
“他五年前追隨王爺而來。他說若非王爺,他早已是孤魂野鬼。今生今世,即使化身為魔,也要效忠王爺。所以他改名魎忠,以時刻提醒自己。”福江慈祥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那麼鬼一呢?”我好奇。壽王爺為人,似乎極端兩極化呢。
“呵呵,鬼一的來歷,只有王爺曉得。”
神秘。我想起那個有如關公再世的虯髯男子,只得兩字評語。
這時,場內的魎忠稍微沉吟片刻,“刷”地抽出腰間寶劍,劍尖一抖,挽了一個我雖然看不懂門道,也看得出熱鬧的劍花,邊舞邊清嘯徐吟。
“莫折荼蘼,且留取、一分春色。還記得、青梅如豆,共伊同摘、少日對花渾醉夢,而今醒眼看風月。恨牡丹、笑我倚東風,頭如雪。 榆莢錢、菖蒲葉。時節換、繁華歇。算怎禁風雲,怎禁鵜決。老冉冉今花同柳,是棲棲者蜂和蝶。也不因、春去有閒愁,因離別。”
正闋詞吟完同時,他那乾淨利落、決沒半點拖泥帶水的劍招也收式,還劍回鞘。
“好!”大家喝彩。
深藏不露!我目瞪口呆,大是震撼。
真是深藏不露!我雖然不敢自詡熟讀唐詩宋詞,可是從小耳濡目染,至少知之甚詳。可我剛才搜腸刮肚也沒能立刻找到一首“牡丹”,然他那樣一個粗壯男子,卻可以在如此短時間裡想起辛棄疾的這闋《滿江紅》,實不簡單。
我開始對王府中其他人好奇了。殘冷的壽王爺,竟然有這樣忠心為主的侍從,可見還是有些人格魅力的。就不知王府裡究竟臥虎藏龍到什麼地步了。富態的福江、害羞的喜雲、神氣的福榮……他們是不是也都有一身莫測的功夫?好奇啊!
那邊魎忠抱拳一揖,走到場邊,接過鼓棰,繼續擊鼓。
正當大家酒酣耳熱時候,遠天驀然傳來“嘭”的數聲巨響,天際隱隱閃過絢爛光芒。
我要眨一眨眼,才醒悟過來,這是在放煙花。
古代沒有聲害、光害,沒有高樓大廈,即使在很遠的地方施放焰火,也可以聽到看到。
我傻傻坐在那裡,感受這跨越無數世紀,也未曾稍改的、美麗燦爛的夜空之花……
眾人酒足飯飽,考慮到次日還要早起工作,大總管福榮一聲令下,即使意猶未盡,大夥也悉數散了。
喜雲把我這個路痴送回哀箏館。我洗漱完畢,換上乾淨衣服睡下。下腹隱隱覺得疼痛,我苦笑,最麻煩就是這個。雖然優羅難已經替我調理過,但有時仍覺得淡淡隱痛。且沒有乾淨方便的衛生棉,只能用古早人的辦法。唉,好想回去啊!
每到此時,回家的念頭便格外強烈。不曉得其他因故跑來古代做時空旅行的女性怎樣?可我對這等不便,深惡痛絕。
正輾轉反側,似睡非睡間,突然有人敲響哀箏館的門。“小師傅快開門。”
是鬼一的聲音。我的另一項職業病,對聲音敏感,過耳不忘。
只是這麼晚了,他不守在病鬼壽王身邊,跑來哀箏館叫門做什麼?
莫非,優羅難回來了?我立刻起身,披上外衣,趿上鞋,過去開門。
門外,只得鬼一,並無優羅難身影,教我失望地垮下肩。
“鬼大哥深夜前來,不知所為何事?”我儘量控制臉部肌肉,不使自己笑場。鬼大哥?此間豈非陰曹地府?
“請小師傅隨在下走一趟。”他臉色嚴肅,聲音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