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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渾身都是汗漬,我望著頭頂的粉紅紗帳,想動一動,但身子卻痠疼的要命,簡直比我剛穿過來那天還難受。
我這是怎麼了?廢了半天的力氣,才微微張開嘴,聲音聽上去虛弱無力:“採兒。”
“小姐,你終於醒了。”採兒在床尾聽到我的喊聲,馬上撲了上來,眼裡帶著淚光喊道。
“水……”她圓圓的臉在我眼中此刻是重影的。
採兒一臉喜色回頭笑道:“飛舞倒水,小姐醒了。”
話音剛落,飛舞就端了一杯水過來,採兒溫柔的將我扶起,我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溫開水,有水潤了下,喉嚨裡的澀感終於好了些。
“我這是怎麼了?”
採兒哭道:“小姐已經發了兩日的高燒了,大夫來了一撥又一撥,三殿下六殿下郭丞相都尋了宮裡的太醫來看您,太醫們都說小姐是驚嚇過度,發了邪症,可嚇死我跟飛舞了。”
飛舞眼裡也含著淚:“小姐好好坐著,六殿下請來的燕太醫,此刻就在府上住著,我喊燕太醫來瞧瞧您,太醫說了,您醒了他才能給您對症開藥。”
我馬上伸手攔住她,想必是因為我上了趟天宮?安風故意安排我發場高燒,目的是想跟我多聊兩句?最後她說什麼來的?
對了!金鑲玉!
我抓住採兒的手急道:“我昏迷了幾日了?”
“兩日了小姐。”
“鑲玉呢?鑲玉那頭可有什麼訊息?”
採兒跟飛舞對視了一眼,雙雙神色複雜的低下了頭。
我急得冷汗又冒出來了,呵斥她們道:“快說啊,鑲玉怎麼了?”
飛舞一臉為難的神情,結巴道:“當日小姐從丞相府回來後,當晚就發了高燒,我出去抓藥的時,聽見外面都在議論,說……”
我急聲追問:“說什麼?”
飛舞咬了咬唇:“說金小姐重傷郭丞相的公子,已經被刑部發了處決文書,判她隔日酉時去……教坊司……賣笑接客,籌集百萬銀兩上交朝廷。”
我努力把這番話吸收進腦子裡,定了定神,問道:“接客的日子是今天嗎?”
飛舞點頭道:“正是今日……”她望了望外面的天色道:“大約還有三個時辰,就到酉時了。”
我連忙掀開被子,準備下床穿衣。
誰知一低頭,看見自己的裡衣因為爆汗都緊粘在身上,連忙對採兒道:“快,給我準備熱水衝個澡,換身衣服,我要出門。”
飛舞急道:“小姐,你是大家閨秀,教坊司那種地方你萬萬去不的。”
採兒也跪下來,哭求道:“小姐,不可啊,這要傳出去,你的名節……”
我按了按還有些昏沉的腦子,對她們道:“誰說我要去教坊司了,我要去六殿下的府邸,你們快點,打水給我衝個澡……”
我一邊泡澡,一邊琢磨,現在能幫我的,只有言則璧了,我去教坊司之前,一定要給自己打個保險,萬一我這裡保不住鑲玉,那就只能靠言則璧想辦法保人了。
我心裡一萬個不想去找言則璧,可是沒辦法,現在除了他,我想不到還有誰能幫我。
第一版的劇本中,我清楚的記得,言則璧早些年就在教坊司安插了許多眼線,就連老鴇也是他的麾下,只要他肯幫忙運作,在加上鑲玉的爹金來,雙保險下,鑲玉一定能在魚龍混雜的教坊司保住自己的青白。
想到此處,我嘆了口氣,就算再不想去,為了鑲玉的事,這一趟也要去。
寒冬臘月,剛剛退燒的我裹著厚厚的棉袍,坐在馬車避風的角落裡,馬車行駛的極快,冷風止不住的從窗縫裡灌進來,我躲在角落裡,整個人被寒風的邊角餘料吹的瑟瑟發抖。
好不容易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