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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宰相的狀元郎心知機會來了,他要一血十幾年的恥辱。成了宰相的狀元郎自不能與那時青澀的男子同日而語,他手段了得,往夫人吃食中下藥,一下就是三年,本來只差最後幾貼,便可死得神不知鬼不覺,至於兒女,他為人父,光一個孝字便能任他捏扁搓圓。不料棋差一步,不知怎麼,新帝剛能騰出手,便將岳家一家召回。
照岳父在軍中的勢力,他一回來,定是要重居高位,到時便不好收拾了。為免節外生枝,宰首大人重訂計劃,最後殺了妻子與女兒,兒子與岳父一家卻給逃脫了。
就是這麼一個俗套的故事。
裴伯安之後數次向裴諶與狄家下手,都被孟脩禕暗中化解。狄家諸人感懷新帝將他們從荒蠻之地召回的知遇之恩,更感激新帝對他們三番兩次的救命之恩,自然對新帝忠心不二。狄家在軍中的勢力由是被孟脩禕順利接掌。
這會兒聽到暮笙欲去見見那薄情自私的男子,孟脩禕一挑眉:&ldo;去見他做什麼?難不成還想聽他認錯?不可能的。他那種人,只有人對不住他,沒有他對不住人的,即便你袒露身份,他也絕不會有半絲愧疚,說不定還惱恨那會兒沒下狠手直接將你杖斃呢。不許去,沒的晦氣。&rdo;
話都讓她說了。暮笙無奈,摸摸她的背:&ldo;你別激動,只是去看看,不會怎樣的。&rdo;
時值暮春,滿目飛花。這會兒她們正行走在御園中。暮笙忽然以手撫她背,孟脩禕不禁整個人都僵住,滿園春色,再是旖旎,也如同無物。暮笙看著她,可憐兮兮地哀求道:&ldo;讓我去見見他,不論如何,這到底是我的一個心結,我要去問問他,母親與我,還有哥哥,究竟如何對不住他,值得他這般臥薪嘗膽,痛下殺手。&rdo;
不知道前因後果,她只迷茫,只一個人怨恨,哪怕恨到心頭出血,也只在不明不白中掙扎,她對裴伯安的恨是一種抽象的,不具體的恨,哪怕明知他親手將那杯下了毒藥的參茶捧到自己面前,眼睜睜看著她飲下,眼睜睜看著她在地上痛苦掙扎直至斷氣,暮笙也仍是迷茫。裴伯安做了十幾年慈父,她享了他十幾年無微不至的關懷,驟然間如此遽變,哪怕已經過去許久,她仍是有些回不過神來。
而如今知曉了其中的緣由,暮笙才實打實地從心底確認,她對這個無情自私的男人有多痛恨,她為母親不值,為自己可悲。想要親眼看到昔日高高在上的宰首落魄到牢獄中任人欺凌的階下囚的心一時無法遏制。
孟脩禕因她的觸碰,百般不自在。昔日求都求不來的親近,如今唯有鬧心。她往前移了半步,自然的就脫離了那隻擱在她背上輕撫的手。暮笙不解地看著她。孟脩禕終側過頭來,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道:&ldo;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朕令人領你去。&rdo;
皇帝派了身邊最受倚重的麥榮恩領暮笙去。麥榮恩常為皇帝跑腿,有他在旁,大理寺的人不敢為難暮笙。
暮笙自能體會她的用心。她亦有所覺,陛下近日似乎對她有些疏遠,但每每她覺得疏遠,再看陛下,那神態與話語依舊,似乎只是她的錯覺而已。
&ldo;陛下……&rdo;暮笙欲言又止。
孟脩禕微微一笑:&ldo;去吧。&rdo;
心事環繞的暮笙踟躕,明澈的水眸愣愣的望著孟脩禕,孟脩禕神色淡然,唇畔還有著甚為溫和的笑意,暮笙卻覺得,她似是戴了張惱人的面具,她不肯再以真性情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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