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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聽見沒有？&rdo;他對政委說，&ldo;不是為了什麼黑材料吧！要堅決揪出軍內一小撮，講得很清楚。……怎麼樣？他們不感謝你吧！你是反革命黑手，你挑動群眾鬥群眾，要打倒你。我以為戴回高帽子就完了？沒有完，沒有完……好，不當保皇兵，都放下武器，繳槍不殺。……對，去他媽的蛋！……你看，他們連死都不怕，你有什麼辦法？……要你見群眾去，你去吧，再戴回高帽子吧！……開過來了，好了不起的造反大軍，看你這個走資派怎麼辦。&rdo;
&ldo;不像話！&rdo;陳政委居然發火了，驀地站起來，對徐凱說，&ldo;你去傳達我的意思，他們提出的要求，兵團黨委將認真研究，請他們明天派代表來談。隊伍必須在半個小時以後撤退，否則，後果自負。&rdo;
徐秘書答應一聲走了。
&ldo;有什麼後果？&rdo;司令員走過來說，&ldo;你敢拿他們怎麼樣呢？&rdo;
&ldo;要查壞人，這裡面有壞人。&rdo;政委說。
&ldo;好吧！&rdo;司令員坐下來，&ldo;等半小時，看看他們聽不聽你的命令吧。不過，據我看，這些年輕人是害了一種病，怎麼說也說不服他們，只有想個辦法使他們冷靜下來，才好說話。&rdo;
電話鈴響，有一名幹部拿起了話筒，聽完後報告政委說：&ldo;政委，門口報告，來了一些地方群眾。&rdo;
司令員立刻站起來。
政委問：&ldo;多少人？&rdo;
&ldo;三千人以上，還有一些在源源不斷朝這裡趕來。&rdo;
政委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ldo;現在要看我的了。&rdo;司令員果斷地說。
鄔中自動走過來聽命。
&ldo;你把他們叫來。&rdo;司令員說。
&ldo;是！&rdo;
鄔秘書走進參謀人員休息室，旋即出來。跟在他身後的，一個是長得像非洲人的高炮連連長，一個是政治部保密室主任，另外兩個背著閃光燈照相機的是宣傳部新聞科的幹事。他們一同來到司令員面前，分頭行了軍禮，站著候令。
彭司令員首先對保密室主任說：
&ldo;要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rdo;
&ldo;準備好了。&rdo;
&ldo;不會造成重大洩密吧？&rdo;
&ldo;不會。&rdo;
&ldo;已經放進去了嗎？&rdo;
&ldo;放進去了。&rdo;
&ldo;好，你走吧！&rdo;
&ldo;是！&rdo;
保密室主任走了。
司令員又對新聞幹事說：
&ldo;照相機是好的嗎？&rdo;
&ldo;是好的。&rdo;
&ldo;檢查一下。&rdo;
&ldo;是！&rdo;
兩個新聞幹事將攝影鏡頭對準地下，各自按了一下快門，閃光燈相繼閃了兩下。
&ldo;報告，一切正常。&rdo;
&ldo;好，&rdo;司令員指示說，&ldo;只要他們衝進大門，就開始照相，要照得能看清每一個人的臉。進了什麼地方，通通要照下來，拿了什麼東西要照下來，你們自己覺得還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