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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官場也講究以文御武,文官比武官的地位高很多,一品的武官遇見四品的文官要下跪的。當年袁崇煥仗著自己文官的身份,居然斬了同級的武將毛文龍。
張同敞沉吟不語,正考慮端茶送客呢。
“學生已拜堵胤錫大人為師。”馬自得索性拱火。
張同敞拿起茶杯,冷冷地說:“尊師可教你經史子集,做人道理。”
何騰蛟、瞿式耜與堵胤錫政治理念不合。他們是傳統價值觀的守護者,既抗清又看不上農民軍,視農民軍為逼死烈皇、天下傾覆的罪魁禍首。不過他們比史可法、馬士英要強一點,沒幹出聯虜平寇的事兒來。
堵胤錫謹遵隆武帝旨意,堅決執行聯合農民軍的政策,共同抵抗清軍。這些人政見不合,堵胤錫沒少受他們的掣肘。
馬自得把茶杯放一邊,站起來說:“未曾!其實恩師收我為徒,也並不是為了教我這些道理。”
張同敞眉毛一挑,瞪著馬自得。
馬自得說道:“都督大人自然明白,恩師收我為徒,是看在鄂國公的面子上。如果我大幾歲,我相信堵大人會跟我拜把子的。”
屏風後傳來噗嗤一聲。張同敞的眉頭皺起來,咳嗽一聲。
馬自得也不管啥情況,直接說道:“當年史閣部督師江北,高傑遇害後,其子欲拜史閣部為義父。史閣部卻珍惜名聲,讓他拜太監高起潛為義父。李本深、李成棟、胡茂禎等眾將含恨而出,索性投降清軍。不知張都督怎麼看史大人?”
張同敞沉默不語。他是方正君子,說不出違心之語。他跟瞿式耜也探討過歷史的可能性。倘若當初史閣部能犧牲一下所謂計程車林名聲,整合高傑餘部守衛江北,現在應該是何等光景?
“師尊未曾教我經史子集,不過確實教我做人道理。道理就是工於謀國,拙於謀身!”馬自得慨然說道。
張同敞不禁動容。“工於謀國,拙於謀身”正是大明第一清官海瑞對張居正的評價。張居正為大明續命百年,卻落得死後開棺戮屍、長子自殺、次子充軍的悲慘遭遇。
張同敞乾咳一聲:“出來吧,別躲著了。”
屏風後走出一個高個子襦裙少女,看上去與馬自得年紀相仿。她梳了一個流雲髻,瓜子臉,面板白皙,一雙大眼睛非常靈動。
她落落大方走上前,跟馬自得道了個萬福:“張蕊有禮,感謝鄂國公世子昨夜照看商隊。”
原來是昨晚的碼頭女聲,馬自得急忙還禮道:“馬自得有禮,恩師為我取字鵬舉,您也可以叫我鵬舉。”
張蕊又側過身,臉蛋微紅,小聲喊了聲:“爹。”
張同敞寵溺的看了他一眼,對馬自得說:“信中你說到送銀子給桂林,就跟小女談吧。她是公源昌的掌櫃。”
馬自得吃驚的看著張蕊。沒想到這麼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居然是大商隊的管櫃。
張蕊也落座,對馬自得說:“鵬舉兄,實不相瞞,公源昌是全桂林城的產業。家父、瞿大學士、桂林兩位總兵、全州的兩位總兵甚至各部頭人都入了份子。桂林城這兩年應付李成棟攻城、劉鐵棍叛亂、郝搖旗掠民等危急時刻,全靠商隊全力籌措糧餉軍資。”
馬自得這下對張蕊由衷的敬佩。女強人啊,我的菜!
張蕊說道:“不知鵬舉兄的銀子在哪裡?我的船隊隨時可以出發拿銀子。”
馬自得看著她的大眼睛,不由得入迷,被帶進節奏了。他接話說道:“在”
不好!張總督不厚道,使美人計啊!他差點說在鎮峽關,讓他們直接去搬銀子。
他強忍著痛,掐了自己一把,隨機應變說道:“在我的腦子裡。”
張同敞冷哼一聲。
張蕊一隻小手捂著嘴,眼睛笑的彎彎的,